對于我來說,我渴望的只是平凡的生活和平凡的幸福,能夠長久地陪伴鄭薇。但現實往往比想象中更艱難,我只能一步步前進。第二天,托馬斯博士復活的消息迅速傳遍公司。員工們聚在一起熱烈討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版本,仿佛他們親身經歷過一般。此前有關托馬斯訪問KBN的信息僅限于少數人知曉,事件發生后更是被嚴格保密。如今一切平安無事,這消息立刻成為了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這個事足夠吸引人,足以讓人們談論許久。大家紛紛猜測,到底是誰被火化了?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目的?最終,大家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件事背后的策劃者一定是個瘋子。艾瑞絲在安排日程時告訴我,當晚有一個專門為托馬斯舉辦的壓驚宴,飛巖希望我能出席。夜幕降臨,我撥通了汪治安的電話:“你們真就這么放托馬斯走了?這事兒就完了?”“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汪治安的聲音里透著無奈:“托馬斯沒犯罪,他想去哪兒是他的自由。倒是那個被火化的人,真是可憐。這段時間也沒人失蹤,尸體都沒了,這個案子只能先放一放,看以后有沒有機會從其他案件里找到線索。”“那光頭呢?查出什么來了嗎?”我追問。“這家伙就像背臺詞一樣,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明明知道他在隱瞞什么,但就是抓不住把柄,看著都憋屈。他說托馬斯下了塔樓后直接回房,然后跟著這個光頭走了,還提到一個叫黎瑞的人約他見面卻沒出現......”汪治安嘆了口氣,“不過監控顯示,托馬斯根本沒回過房間。要么他是真的記錯了,要么就是個撒謊高手。”“我跟你說,他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我堅持自己的看法。“這話聽起來太離譜了,讓我怎么調查?”汪治安顯得有些無助。掛斷電話,我不由得嘆了口氣。我曾為周峰清除過記憶,而這次飛巖對托馬斯做的顯然不同。如何恢復失去的記憶成了困擾我的難題。晚宴上,除了飛巖、托馬斯、顧源外。還有劉姓小翻譯、KBN的研究員以及飛巖的助手——正是上次在周家別園時的那群人。劉翻譯滿臉笑容地說:“還是老樣子,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飯,真是太好了。”我瞥了他一眼,心想這樣無憂無慮也挺好。只是自己心里總覺得不對勁,脊背一陣發涼。東湖邊正舉辦煙花表演,他們的餐廳正好可以觀賞到美麗的煙火。托馬斯博士興奮得像個孩子,在觀景臺上欣賞著夜空中的絢爛。我站在窗邊,飛巖走過來,望著天空說:“沒有什么比煙花更美麗,也沒有什么比它更短暫。它的價值就在于這一瞬之間。”“你知道壽命最短的動物是什么嗎?”我突然問。“蜉蝣。”飛巖答道,“它們孵化后通常只活幾小時,很少超過一天。”我們沉默地望著煙花綻放,各自陷入了沉思。“古人說得好,蜉蝣早晨出生,傍晚就逝去,但它們卻能盡情享受這短暫的生命。”我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