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鎮定自若地回答：“的確，我接手的是一個表面光鮮但實際上麻煩重重的項目。”“聽上去像是在推卸責任。”我淡然一笑：“我不理解，為何諾平汀這款成熟的產品。還會占用大量研發資金，而其他正在開發的產品卻經費緊張。就在市場反饋良好，即將迎來增長之際，卻突然卷入了阿爾茨海默癥的風波。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飛巖避而不談，轉而說道：“你今天看起來狀態不佳。”我回應：“我覺得自己狀態很好，只是與你相比稍遜一籌。看來你心情不錯，畢竟昨晚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飛巖笑容不改，我接著說：“你之前能讓人入獄，是因為那人確有其事。而我，清清白白。因此，你的手段在我這里行不通。你企圖用同樣手段對付我，但這只會讓你進入治安方的視線。眼看事情敗露，你不甘心，于是采取了這個辦法，既撇清了關系，也讓我成了嫌疑對象。”飛巖微笑著，似乎對我的話頗感興趣：“聽你這么說還挺有意思的。”我直言：“我不是來陪你消遣的。托馬斯即將返回浪漫國，而你還有件事未完成。由于某些原因你無法從托馬斯那里得到所需，于是便設局引我入甕。”飛巖冷哼一聲：“你知道得倒挺多，所以事情才變得有趣。”笑吧，總有一天你會笑不出來。我心里暗自嘀咕，沒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手帕。這種東西已經很少有人用了，這是我在一次環保活動中得到的禮物。目的是鼓勵大家使用手帕來減少紙巾的消耗。我喜歡這塊帶圓點的手帕，于是今天特地帶在身上。我用它擦了擦嘴，注意到飛巖的目光落在了手帕上。眉頭微微皺起，很快又移開了視線，最終看向桌上的一個杯子。我平靜地開口：“你設局讓我參與這個游戲，用了某種方法封鎖了他的記憶。我按捺不住好奇心，照你的設計走進了圈套，并成功地喚醒了他的記憶，還自以為發現了真相。然而，事情并非如此簡單，那段記憶其實半真半假，是你精心構造的。你這么做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消遣，而是要誘導他說出某個結構式。”我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測，我不想再繞圈子，只想盡快結束這場對話。飛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但并不是因為我的話，而是因為我的動作。飛巖皺著眉頭說：“把那塊手帕收起來！”“這個？”我故意揮動著手中的圓點手帕問道。“沒錯。”飛巖的聲音略顯沙啞。我假裝擦了擦鼻子，說道：“有點小感冒，請見諒。”飛巖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上，憤怒地瞪著我：“你趕快把那東西收起來！”飛巖的眼中似乎燃燒著怒火，但現在還不是惹怒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