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壓低聲音對另一個人說:“真是難以置信,一個治安竟然跟個普通人一起fanqiang偷溜。”沒人搭理他,那人又小聲嘟囔:“我還聽說了,這次升職沒你的份,又讓你失望了吧?!苯K于有人回應(yīng)了:“你從哪兒聽來的?”“還不是你那個搭檔,就是那個胖治安。”“那死胖子?!背聊似?,剛才說話的人又開口了:“如果這次升職有你,你肯定不會跟我一起干這種事。但如果能破個大案子,立個大功,情況就不同了,你說這是孤注一擲呢,還是放飛自我?”“你給我閉嘴!”云朵飄過,遮住了月亮的大半,夜色變得更加深沉。兩個身影開始行動,他們跳過圍墻,繞過前面的房子,徑直走向后面角落的一棟小屋。院子里一片漆黑,靜悄悄的。前面的身影輕車熟路地進了小屋,后面的身影緊隨其后,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這兩人正是我與汪治安。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低聲說:“這兒沒有衣柜,只有一個碗櫥?!蔽依_碗櫥門,里面裝滿了碗碟。汪治安說:“在樓上,我們上去?!蓖糁伟惨郧皝磉^這里,所以對環(huán)境比較熟悉,我自然聽他的。跟著汪治安上樓時,我心里嘀咕著:地下室的入口居然在二樓?要到地下室還得經(jīng)過一樓?真是奇怪,可能這樣的設(shè)計是為了更好地隱藏吧。二樓有兩個衣柜。汪治安拉開一個衣柜的門,撥開衣服,在內(nèi)側(cè)敲敲打打,聽起來像是實心的。我也拉開另一個衣柜,模仿汪治安的動作,結(jié)果也是一樣,沒有暗門或機關(guān)。我不敢直視汪治安,低下頭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周瘋子,我真是不該相信他!”汪治安說道:“我怎么就信了你的話,大半夜的跑來干這種事。要是讓那個胖子知道,他又要笑話我們一年了。”我不甘心地說:“不對勁啊,周瘋子雖然行事古怪,但他從來沒騙過我。會不會是他們換了藏匿地點?”汪治安沉默不語,在屋內(nèi)踱了幾圈后,停在了一個矮柜前。他搬開柜子,揭開一塊地板,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我們用手機照亮,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架狹窄的樓梯。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充滿期待,汪治安率先下去,我緊跟其后。樓梯蜿蜒向下,走了幾步后,我估計:“這應(yīng)該是到了一樓?!崩^續(xù)下行,大約是先前距離的三倍長,最終到達了底部。汪治安按下了墻上的開關(guān),燈光亮起。盡管這突如其來的光芒有些刺眼,但我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滿屋子都是酒,整箱整箱的酒堆得井井有條,后面還有一排排大木桶。汪治安也顯得驚訝,他背著手穿過酒堆,仿佛是在檢閱?!斑@么多,得值好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吧,難怪要建這么大的藏酒室。”我搖著頭說:“我不相信,這里不可能只有酒。”我打開了幾個箱子,又檢查了幾桶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確實是紅酒,沒有其他東西。汪治安略帶嘲諷地說:“全是紅酒,我們可以拿兩個杯子品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