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表示理解，司醫(yī)生曾向我提起過這件事。司緒宏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我的雇主能滿足我的需求，不僅支付高額報酬，還無條件支持我的研究，并讓我接觸到了前所未有的病例和領域。”“這半年來，我們的研究成果就是這只猴子，你也見識過它的力量。它是兩個物種的融合體。”我插話道：“是水母吧？燈塔水母？”“沒錯。”司緒宏投以贊許的目光，“燈塔水母，一種幾乎可以實現(xiàn)永生的生物。它通過自我復制來延續(xù)生命。至于我的雇主如何將它與猴子結(jié)合，這簡直是個奇跡。在喧囂的城市中，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奇異的存在。也沒有人在意，這樣的存在意味著什么......”我猜測，這項實驗可能經(jīng)過了許多人的手，其中就包括托馬斯，而司緒宏似乎是在后期才加入進來的，對具體細節(jié)并不清楚。接著，司緒宏補充道：“有一天，雇主突然決定停止一切，終止研究。這個項目是他一直重視并投入大量資源的，但現(xiàn)在他卻下令終結(jié)，實在讓人費解。”“所有研究人員都被撤回，研究成果也被銷毀，包括這只猴子。它被宣判了死刑，但我設法將它救了出來，藏在這座房子里。我原本打算今晚將它轉(zhuǎn)移走，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你。”我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什么要銷毀所有的東西？”“我也不清楚。”“那，這只猴子究竟意味著什么？研究這種生物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可能不會相信。”司緒宏說道。“你說，我就信。”我回答。“自主復制與長生不老。我的雇主最初的目標只是細胞層面的復制，結(jié)果卻無意間觸及到了長生的秘密。人的貪婪一旦被點燃，便難以熄滅。但我只能講到這里，畢竟他是我的病人，我有義務為他保密。”司緒宏微笑著補充，“你大概會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吧？”“不，我相信你。”我說，“若是以前，我會覺得你是瘋了，但現(xiàn)在我相信這是真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只是因為我們未曾親眼目睹，所以才會懷疑。世界上的確有許多超出我們認知的奇跡。”我稍作停頓后又問道：“司醫(yī)生，這只猴子你打算怎么安置？這猴子極具攻擊性，而且顯然不適合在野外生存。”“是的，它既不能在野外生存，也無法與人類共處，要么它傷人，要么被人所害。”司緒宏答道。“真是可憐的猴子啊。”我感慨道：“它本來只是一只小猴，現(xiàn)在卻成了異類。醫(yī)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是一個有愛心的人。愿意盡全力去拯救每一個生命，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司緒宏聽到我的話，苦笑了一下，仿佛在自嘲。“過獎了，我并沒有那么高尚。為了救治一個人而傷害另一個人；為了保護某些人又不得不犧牲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