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真的吧！”張書勝催促道。“雖然大致沒錯，但你這樣一說，就變得有點奇怪了。”我回答。“天哪，這么精彩的場面，我居然沒能親眼看到。”張書勝懊惱地拍打著胸口，“你得好好給我講講，從頭到尾，一個細節都不能少。”“講什么呀。”我掙脫張書勝的手，“你以為這是說書呢！”“這比說書還精彩，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千里送鏢，把重要的文件送到立金。”張書勝興奮地說。程東在一旁附和：“沒錯，這過程中的曲折真是太多了。”張書勝笑著補充：“還有那戲劇性的一幕，雖然不是美女。但你擁抱的是真正的金主，是富豪榜上的大人物，怎么樣，感受如何？”我面無表情地回答：“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程東深吸一口氣：“整個過程像做夢一樣，先是飛機，后是高鐵，分成兩隊行動，差點就來不及了。后來，我連自己做了什么都記不清了。”“還遇到了試圖搶奪標書的人。”我冷冷地加了一句，“那也是頭一次見。”“真大膽！”張書勝感嘆，“要是我在場就好了。”我瞥了他一眼：“你在又能怎樣？能有什么作為？”“至少我能親眼見見熱鬧嘛！”張書勝滿心期待地說道。程東插話：“我當時在20樓急得團團轉，我們之前的投標文件神秘消失了。等著顧總的副本遲遲不來，早知道我就直接去找你了，可我連你住的酒店都不知道。想找邱總幫忙，他又在開會不理人......”“這個邱總真是夠狡猾的。”張書勝說，“在CES展會上碰見他。他就一直幫著信達，根本不搭理我們，現在突然請客，肯定不安好心。那酒里八成有問題，能讓你倒下，這已經違法了，還雇打手，我們可以告他。”張書勝和程東討論得熱火朝天，但我卻默不作聲，最后他開口：“別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了，我現在要準備明天的會議發言，這才是當務之急。程東，你也早點休息吧，金嘉偉那邊通知了嗎？”“通知了，他已經訂了七點的高鐵票，那我也回去了。”程東看了看我和張書勝，然后離開了房間。張書勝收起笑容，對我說：“到底怎么回事？是信達背后搞鬼？邱總這么幫信達？”我搖搖頭：“我不覺得是信達，你忘了胡遠齊最想把這個項目給誰？”“給飛訊？給林濤？不會吧，她敢這么做胡遠齊會不知道？她一個小女子，有這么大勇氣？這么說，邱總也是林濤的人？”“雖然還需進一步證實，但我猜測幕后黑手是林濤，而且我認為胡遠齊對此并不知情。即使他對林濤有意，也不會為了她而犧牲公司的利益。過去他把生意交給林濤，是因為幾家公司實力相當，自然會偏袒自己的情人。但涉及重大技術或戰略決策時，他就會格外謹慎。”“你不是說過，每當遇到大事前，胡家兄弟總會一起唱《海闊天空》嗎？這次的競標非同尋常，他們面臨的競爭可能來自行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