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下樓辦事,同時還得處理幾通電話:給潘靈解釋自己提前離開的原因。告知張書勝王宗的治療進展,接聽韓賢廣的詢問電話,最后還給鄭薇打了個電話。待這一切結(jié)束,我才感到一絲疲憊,靠在病房的沙發(fā)上想要稍作休息。頭枕著沙發(fā)背,耳邊傳來王宗吃面的聲音??粗踝?,我的心里泛起一股同情,或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聯(lián)想到王宗和潘靈的故事,再想想自己與鄭薇的關(guān)系,不禁感嘆命運無常。我思緒正飄蕩間,突然意識到似乎忘了一件大事。陳元華約我在29區(qū)見面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而婚宴上的混亂讓我完全忘記了這個約定。我知道陳元華極為看重時間,此刻恐怕已經(jīng)非常生氣,估計現(xiàn)在趕去也無濟于事了。正在擔心時,手機響了,是老白來電?!跋到y(tǒng)確實受到了攻擊,不過我們及時攔截住了。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補上了那個漏洞,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呢?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攻擊我們的?看來公司要開始出名了?!彪m然抵御了攻擊是個好消息,但我沒有老白那么樂觀。我知道陳元華絕不會只止于此。我對老白說:“有情況隨時聯(lián)系我。”然后掛斷了電話。這時張書勝到了醫(yī)院探望王宗?!笆虑槎继幚砗昧?,沒人懷疑韓賢廣受傷的事,大家都以為他是喝醉了。只要伴郎和表弟守口如瓶,今晚的事就不會傳出去。”張書勝向王宗解釋道?!俺伺遂`,只有幾個小孩和一個伴娘看到我,但他們并不認得我。她們以為我已經(jīng)離開了,沒想到我又折回去了,遇到那家伙時并沒有其他人。”王宗回答,提到“那家伙”時,顯然是指韓賢廣。張書勝和我對視一眼,明白了王宗的意思?!澳悴粫僮錾凳铝税??”張書勝問?!安粫耍@次之后,我已經(jīng)精疲力盡,也覺得沒什么意義。既然沒有緣分,那就這樣吧?!蓖踝陲@得釋懷了許多?!澳蔷秃?,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蔽覀儼参康?,希望王宗能盡快恢復平靜。我與張書勝離開醫(yī)院病房后,下樓取車。張書勝從后備箱拿出一個箱子遞給我,說:“我把小哇帶來了?!蔽医舆^箱子,放進自己的車里,我們隨后各自駕車回家。到家后,我嘗試聯(lián)系陳元華,但電話提示對方號碼為空號。這讓我感到困惑:既然陳元華能找到我在京都的米線館,為何不直接打電話或發(fā)短信?顯然,陳元華選擇了一種更曲折的方式與我接觸,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意圖?接下來的時間波瀾不驚,我前往29區(qū)漫步,希望能偶遇陳元華,但最終無果而返。我意識到,這次見面恐怕不會發(fā)生。結(jié)束了一天的游戲和閱讀后,我安然入睡。第二天清晨六點,我像往常一樣醒來準備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