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曹老板神情有些不悅，吐了口煙圈道：“沈戶，到底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
“當然您是老板?！?/p>
沈戶低下了頭。
“既然知道我是老板，你就只需要乖乖聽我的命令就行了！少在這里發表你的意見，你是員工，也只不過是我養的狗！”
曹老板一拍桌子，指著沈戶的鼻子罵道：
“狗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你明白了嗎？！”
“曹老板。”
沈戶呼吸粗重，抬起頭，眼中滿是壓抑著的憤怒。
“我不是狗。”
“是不是狗不是你說了算！”
曹老板一臉輕蔑道：“是我說了算！”
“別忘了公司里這么多人，是誰在養著你們？我既然能養著你們，也能隨時讓你們全體滾蛋！”
“到時候你們一分錢工資都拿不到，明不明白？”
沈戶的拳頭幾次握緊，又幾次松開。
對女友的承諾。
對父母的責任。
自己的夢想。
沈戶最終松開了拳頭，低下頭，神色黯然。
“哼，這才對?！?/p>
見沈戶放棄掙扎，曹老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滾吧，按我的安排吩咐下去?！?/p>
“誰要是再有異議，那就全體給我滾蛋！”
“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沈戶默然點了點頭。
像是被抽去了所有靈魂一般，幾乎如行尸走肉一樣走向辦公室門口。
而就在他的手剛剛放在辦公室的門把手上的時候，曹老板又叫住了他。
“沈戶?！?/p>
聽到曹老板的聲音，沈戶轉過了頭。
“這里是你上上個月的薪水，大概八千塊錢，你也別怪我小氣，誰讓我們公司的業務最近一直在下滑呢？”
曹老板將一沓紙幣放在桌子上。
“你拿了錢，記得出去告訴其他員工，只要他們努力工作，好好表現，我很快就會給他們發工資。”
“在此之前，就要你出面去說服他們了?！?/p>
看著曹老板手里薄薄的一沓紙幣，沈戶失神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生機。
“是?！?/p>
沈戶麻木的應了一句。
“還有?！?/p>
見沈戶伸手來拿錢，曹老板又猛地將這一小沓錢收了回來，并笑瞇瞇道：“為了測試你對我的忠誠度，現在我要考考你?！?/p>
“考我？”
沈戶茫然抬起了頭。
“沈戶，狗是怎么叫的啊？”
“狗？”
沈戶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學一學叫兩聲，這些錢就是你的?！?/p>
曹老板笑瞇瞇道。
“我......”
看著曹老板手里拿本來就是自己的薪水，但卻遲遲不交給自己，沈戶猶豫了半天，最后絕望的閉上了眼。
“汪，汪?！?/p>
“欸，這才對嘛，狗就要這么叫才對，沈戶，以后千萬不要再頂撞我，明白嗎？”
“明白了。”
沈戶接過這沉甸甸的一沓紙幣，轉過頭，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神情。
他推開門，臉色愣了一下。
因為門外站滿了公司里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