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剛換下的衣服嗎?怎么在你這里?”沈晚梨狐疑問道。
原本在床上假裝尸體的顧宴禮,此刻身子一僵,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一具尸體。
“喂,顧宴禮,什么意思啊?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沈晚梨不依不撓,直接跳上床,朝男人身上撲了過去。
她拿著手里的襯衫,在顧宴禮眼前晃了晃,質(zhì)問道:“剛才你藏的東西,該不會就是這個(gè)吧?”
顧宴禮屏住呼吸,默不作聲,覺得此刻應(yīng)該在床底的是自己。
沈晚梨見他遲遲不說話,直接氣得掀開被子,揪住男人的領(lǐng)口,使勁朝自己拽。
“說話啊狗男人!”
她使勁搖晃著顧宴禮的肩膀,企圖叫醒一個(gè)裝睡的人。
顧宴禮的眼皮顫抖了幾下,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眸。
“做什么?”他語氣平平,看上去十分鎮(zhèn)定。
“你還問我做什么?!”沈晚梨沒想到這個(gè)狗男人,居然還是個(gè)厚臉皮,“原味衣服,顧宴禮,你玩兒得挺花啊。”
男人喉結(jié)一滾,眸色晦暗不明:“是王媽放這里的,跟我沒關(guān)系。”
呵呵。沈晚梨在心里冷笑一聲。
王媽是領(lǐng)誰的工資,給誰辦事的?跟他顧宴禮有沒有關(guān)系,自己能不知道嗎?
不過,沈晚梨沒有想明白的是......
“喂,你思春就思春,拿我衣服干嘛?”
顧宴禮眉心一緊,一個(gè)眼刀子朝沈晚梨甩過去:“誰思春了?”
“你。”
“我沒有。”
“就有。”
“......”
算了,顧宴禮懶得跟她爭執(zhí)下去,傻子才會選擇跟沈晚梨打嘴仗。
他翻身下床,拎起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便往身上披。
沈晚梨皺眉:“都凌晨了,你要出門?”
顧宴禮沒有看她,自顧自地整理衣扣,淡淡說道:“有意見?”
她哪敢有意見啊,不被愛的人,憑什么有意見?
沈晚梨本來想問,他這么晚出門要去哪里,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脫口而出的,卻是:“顧總,真的不能透露一下考核題目嗎?”
等以后自己跟顧宴禮離了婚,顧沈兩家合作的項(xiàng)目說不定全都要黃,沈晚梨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自己手里捧著窩窩頭,天天吃爛白菜的日子了。
所以,既然人是留不住了,工作總得保住吧。
沒想到,顧宴禮卻對這個(gè)話題十分排斥。
他擰緊眉心,一臉嫌棄地睨了沈晚梨一眼:“我不可能告訴你的,想要轉(zhuǎn)正,就憑自己的本事。”
說完,他直接邁腿離開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