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嬸和張氏打了一架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梨花的耳朵里,秋姐兒說得繪聲繪色的,恨不得現(xiàn)場把張氏被揍的場面演繹出來。
“張嬸子自個兒鬧事鬧到人家地里去,還先動手,秋嬸能放過她就怪了?!?/p>
秋嬸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性子大大咧咧的,也從不拉幫結(jié)派,在村子里,大多婦人都會聚在一起說誰家的八卦,玩的好也不在少數(shù)。
秋嬸就是被說的那個,都在議論她的男人在外面一年到頭沒回來幾次,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之類的。
開始她全當(dāng)自己沒聽見,時間久了,她直接拿把刀闖進人家屋里去,把人家的桌子都給劈成兩半。
從那以后,再沒人敢當(dāng)面議論她什么。
所以她和小陳氏時常來往就是因為小陳氏和她性子差不多,也不愛說人閑話。
秋姐兒又往梨花身邊靠近一點:
“梨花,聽說她們是因為你才打架的。”
梨花愣了愣,指著自己:
“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嬸子想讓秋嬸自個去城里大酒樓和老板談茄子的生意,秋嬸不答應(yīng),兩人就打起來了?!?/p>
“張嬸子還以為誰都和她似的,喜歡做這種下作事?!?/p>
梨花卻只是淡淡嘆氣:
“不說這事了,我們還是趕緊干活吧,過兩天就要去學(xué)堂了?!?/p>
這次下雨,緩解了正陽縣全縣人的干旱危機,縣老爺才下令讓學(xué)生們休息幾天,幫家里干干活什么的,這轉(zhuǎn)眼時間就去了一半。
韓嗣澄去縣城遞了消息回來,又買了不少的東西,除了生活用品外,他還額外給許家每個人都買了一件大棉襖,說是冬天的時候可以穿。
冬姐兒瞧著那大花襖,可歡喜了。
“韓小哥兒,這才秋天,你就買襖子干甚。”
“這襖子不是買的,是我們管家從北方進的一批貨,我見有合適的就給你們一人拿了一件。”
韓管家是個做生意的好手,當(dāng)初他選擇跟著韓嗣澄來一個小縣城,為的就是做生意方便,也沒人管,反正他做大做小也沒有誰說他,在京城做生意,礙于韓家的身份,他施展不開。
梨花微微蹙眉,這又涉及到她不懂的方面了。
“為什么現(xiàn)在就要進襖子了?”
“襖子是冬天穿的,自然要提前進,不然真等冬天到了再進貨嗎?到那時,什么都晚了?!?/p>
韓嗣澄對生意懂得不多,都是跟在韓管家身邊耳濡目染學(xué)的一些皮毛。
“你們現(xiàn)在做房子算是及時了,韓管家說,今年很有可能會下大雪。”
聽到雪,榮哥兒眼睛都亮了,正陽縣這地方靠南,雖然也會下雪,但往往都是小雪,積不起來,今年若是能有大雪,他求之不得。
韓嗣澄睨了眼榮哥兒:
“對窮苦人家來說,大雪不是什么好事?!?/p>
榮哥兒不懂,只道:
“宋伯不是常說,瑞雪兆豐年嗎?”
韓嗣澄道:
“那也得熬過冬天,活到春天才作數(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