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錯愕的表情,“小僧習慣傍晚誦完經便在此弄琴賞鯉,可是打擾到師叔祖修行了?”
嵇粲把眼睛湊過來,悄悄瞄了兩眼,小聲道,“嘖嘖,坐檐廊下彈琴真的舒服么?
坐內側看得到池子里的魚才有鬼,點了三盞燈盞盞照臉不照琴,實在太刻意了一些。”
法華本就長得艷麗,眼下穿著一襲白色的僧袍,不似漢地佛教的規整穿法,而是像一些小乘佛教一般,白布圍在肩上,坦出了一片肌膚。
三盞明亮的紙燈映照下,似是一朵夜中盛開的曇花。
他是在試探她。
若是她接招了便可借機拿捏住她。
若是她不接招,法華也可以裝作是自己常年獨居此院,散漫慣了,是無心之失。
郭猛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往前走了兩步,嵇粲想要在暗地里拉住她,卻被郭猛女推了回去。
他急得跺了下腳,低聲道,“糊涂呀!”
郭猛女走到了池邊,踩在了外圍的白色石子上,隔著朱紅的檐廊欄桿瞧著他。
“師叔祖?”
一雙丹鳳眼抬眸望著她,勾魂奪舍。
郭猛女的笑容忽然凝固下來,上下打量著他,就像是在打量盤中的飯菜。
“法華,你真騷啊。”
南廂房內的嵇粲發出了一聲悶響,拼命用袖子捂住嘴,怕自己笑地太大聲。
法華那張白皙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額角竟然也滲出點點冷汗。
“師叔祖,您這是何意?”
“你難道不是這么個意思么?
沒關系,師叔祖我不喜歡來強的,我喜歡溫柔的玩法。
不過下次要勾引我的時候,記得把腹肌露出來。”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
“你!”
就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法華怒意陡升,額間的青筋反復跳起。
“師叔祖,這里是佛門清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