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女取下了他口中的塞物,解開了捆他的麻繩。
“多謝女俠救命之恩,說來話長,我叫嵇粲,字仲明,是月旦評的執筆,都是因為前些日子品評了那個德王……我不感興趣,你可以走了。”
郭猛女對月旦評并沒有什么好感,只覺得那是士族文人們互相攻訐的工具,而她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丟下百姓,南渡的士族。
郭猛女去香案前取了一盞長明燈,自行走到了鄧自珍的棺材前,棺蓋并沒有釘上,她可以輕易地推開。
棺蓋一起,女孩慘不忍睹的模樣便映入了郭猛女眼簾。
自稱嵇粲的男子好奇地湊了上來,只不過一眼便惡心地扭頭嘔吐。
“她……她是怎么……黑黑的那一團是什么?
是流產去世的么?”
“是女子的胞宮。”
郭猛女捏緊了手心,強迫自己注視著眼前的郭自珍。
他們連件像樣衣服都沒給她換上。
嵇粲想到了什么,忽然用力嗅了嗅。
“有麝香的味道,用這么重的麝香,的確是不能懷孕的。”
郭猛女愣了愣。
怪不得,她己經去世兩月有余,身體卻沒怎么腐敗。
“你懂醫術?”
郭猛女扭頭問他。
“不懂,只是什么書都看過一點,我們做執筆的,什么都都得懂點。”
她沒有多言,首接拎起嵇粲,把他的腦袋懟到了棺材上方。
“看看,幾個人動的手,有什么特征么?”
郭隘將軍收到幼女死訊時,只說是死在了孟玉堂府上,若真是孟玉堂一人所為,朝廷斷不會為了包庇他一個商人,賜死整個郭家。
所以孟玉堂身后一定還有其他人。
“啊……”嵇粲掙扎著擺動手腳,“女俠,我看就是,你能不能別按著我,要親……親上去了……”郭猛女一收手,嵇粲便用力撐著棺材,首起了身。
他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