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嘔!”
明昭再也忍不住,猛地攀住榻沿嘔吐起來。
裴寂臉色黑沉。
自身后以虎口鉗住明昭的下頜,壓在他耳邊低語,“昭昭是嫌我惡心?”
“還是她?”
說著強迫明昭看著翠芽那張己經開始浮現尸斑的臉。
明昭搖頭,己然崩潰。
“我錯了,我再也不逃了,饒了我。”
他語無倫次的認錯表態。
裴寂的瘋無人能敵,他加重動作()著明昭,手始終禁錮著他的臉面對著翠芽。
“她還看著你呢。”
“昭昭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我高興吧?
嗯?”
明昭眼底的淚打濕了裴寂的指尖。
他燙了一瞬,終究沒動。
裴寂就是要明昭害怕,他捧著他不管用。
總想著逃跑。
既然這樣,不如在他心底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但凡生出想要逃離他的念頭,今日的一切都會如蛆附骨的折磨著他。
明昭此刻就像是裴寂的牽線娃娃。
耳邊全是裴寂的聲音。
讓他高興讓他高興讓他高興。
明昭泛白的指尖死死揪住身下的錦被,瑟縮的掃了眼滿地的尸體,他甚至不敢再去看翠芽的那雙眼睛。
逃似的轉身攀上裴寂的脖子,埋首在他懷里,努力忽視背后陰冷的視線。
“抱我。”
“抱緊我。”
“裴寂,抱緊我。”
明昭的呼吸己然有些急促,他身上己經凌亂得不成樣子,哪哪都在疼。
無數冤魂在撕扯著他,教訓他的不乖。
他們在替自己,也在替裴寂教訓他。
勒令他聽話,勒令他討好。
裴寂像是滿意他的害怕,大發慈悲的環抱著他抖得不成樣子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