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著他,熱烈大膽地回應……他好像個變態。
明明人家都要結婚了,要跟別人親吻,擁抱,生兒育女。
一想到這事,齊宿抿緊的唇角又忍不住顫抖。
天殺的!!!
該死的戀愛腦!!!
欺騙他這個事業粉的感情!
結婚而己為什么非要退役?
為什么非要那么深情專一?
以她的條件多找幾個不行?
結什么婚啊?
非要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齊宿煩躁地翻身下床。
不算大的臥室內擠滿了各種周邊、海報、代言品牌。
這些全都來自同一個女人。
剛宣布退役便消失在大眾視野,網傳放棄蒸蒸日上的事業隱退成婚。
據說夢想是全職太太的天才單板滑雪運動員——薛知恩。
齊宿一把抓起吵人的電話,目光沉沉盯著這一屋子瞧著心煩的周邊。
張口的聲音有許久未說話的沙啞。
“喂,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
“大藝術家可算接電話了?
我差點以為你死了呢。”
話筒對面的男聲吊兒郎當。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齊宿輕嗤,“我還活得好好的。”
“聽出來了,你是活得挺好,可是畫呢?
大哥——”男聲停頓了下,接著是撕心裂肺地嘶吼。
“你的畫呢?
馬上要開展了!
別為你那無疾而終的初戀哭墳了!
快趕畫!”
“……”齊宿垂眸,看著自己輕顫的右手畢攏,“把畫展取消吧。”
“你說什么?!”
“以后的活動也都暫停。”
“姓齊的你瘋了嗎?
別告訴我你要學薛選手玩在事業最盛時期隱退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