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眼球的手指抓緊衣料,青筋凸現(xiàn)蔓延至薄肌長臂。
在窗外映進(jìn)的冷月余暉里,深褐色的眼眸暗沉。
“‘她’是我的。”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你不是脫粉了嗎?
你還揪著她干什么?”
“誰告訴你我脫粉了?”
“她都退役了,你還粉什么?”
“你很煩哎!”
“齊宿,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我不考慮,掛了。”
“別掛啊,我說真的,那幅畫絕對不能被埋沒……”齊宿徹底惱了,額前筋脈首跳,不管不顧大喊。
“一定要我說出來,那是我偷偷畫的?!
人家都要結(jié)婚了,我放出去算什么?
讓大家都知道我悲慘的暗戀史?
難道你一個人笑話我還不夠嗎?!”
“……”他無助地捂著臉,身形高大的人原地蹲下,又被勾起內(nèi)心的悲傷。
“抱歉,齊宿,”對面低聲說,“不過就算沒有這件事,你的‘暗戀’估計也不會有結(jié)果。”
薛知恩出身名門望族,家世顯赫,跟齊宿這種‘草根’出身的畫家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就算他再有錢,再有名,也縮減不了多少差距。
“你當(dāng)我不知道?”
齊宿懟回去,“我就沒奢求過什么結(jié)果。”
他壓根不敢有多少妄念。
那種夢都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以前只夢到握握手,要要簽名,誰能想到今晚尺度這么大。
齊宿耳根有些發(fā)燙,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畢竟,就算沒有那個所謂的結(jié)婚對象,薛知恩也不可能看他一眼。
齊宿有自知之明。
他配不上。
“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想不通。”
齊宿悶聲說:“不會。”
對面轉(zhuǎn)移這個沉重的話題:“要不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