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詳了一下另外一個桃子慕斯蛋糕,切了一小塊遞給寧媛:“寧家的律師團隊可不是吃素的,何況,港府本來就是一個關(guān)系社會,否則小妹也不會報警,不是么?”“秉安哥說得對。”寧媛放下茶杯,接過那一塊蛋糕——“我來,是想請秉安哥轉(zhuǎn)告四叔,這批貨需要盡快點查清楚,親兄弟,明算賬。別到時候,覺得我貪了幾件價值連城的貨就不好了。我,只是個買家和四叔之間的掮客。”寧秉安笑了笑,走到寧媛身邊,拿了一罐果醬:“是嗎?”他轉(zhuǎn)身兩手撐在寧媛身側(cè),摘下口罩,露出一張俊雅如玉的臉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可是,小妹,你是來試探我和四叔的關(guān)系的。”寧媛看著他,挑眉:“秉安哥太敏感了。”她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兩人之間曖昧的距離。寧秉安卻忽然伸手,親昵地擦拭掉寧媛唇角的奶油,溫和地說:“不用試探,四叔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唯一的關(guān)系就是,我的媽媽,原本也姓盛。”寧媛瞬間怔住了,以至于寧秉安這動作多曖昧,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幾秒,寧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按捺下自己心里的驚濤駭浪,表情復(fù)雜地問他:“大伯父知道嗎?”寧秉安聳聳肩:“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寧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他媽也姓盛,他是在說他也是盛家后人?這是要來找寧家算賬了?寧秉安把從她嘴唇上刮來的奶油放進唇間嘗了嘗,微微蹙眉:“淡了一點,再加點柚子風(fēng)味才好。”寧媛這下忍不住蹙眉,眉梢一跳,這家伙,竟然敢調(diào)戲她!寧秉安的清淡眉眼和榮昭南一點都不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身上氣質(zhì)有些像。大約因為寧秉安也修道,兩人都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淡漠感。寧秉安轉(zhuǎn)身放開她,拿著那罐果醬走到料理臺前,開始往奶油里調(diào)制柚子醬,動作優(yōu)雅得像是在調(diào)制香水:“小妹嫁給我,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寧媛看著他,忽然大眼一彎,聲音卻冰冷如霜:“秉安哥,你我心知肚明,彼此都沒那份心思,以后不必勉強自己做這種曖昧的舉動,看起來......很別扭。”“什么叫彼此都沒那份心思?”寧秉安停下手里的動作,似笑非笑地回頭看著她。“不然呢?你怎么看也不像喜歡我的樣子,行了,我走了,都那么熟了,不必做戲。”寧媛放下咖啡杯,語氣帶著一絲嘲諷,轉(zhuǎn)身向門外走。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順便還吃了個大瓜,得回去和老媽合計合計。寧秉安看著她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對了,小妹,今天李家的晚宴,我記得你也被邀請了,我剛好缺個女伴,不知道小妹賞不賞臉?”寧媛腳步一頓,剛要開口拒絕,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寧秉安的秘書匆匆進來,神色有些慌張:“秉安少爺,警方O記的人和商業(yè)犯罪科的人到了麗晶,說是......”“什么事?我換身衣服出去。”寧秉安微微挑眉,神色卻依舊淡定。秘書卻有些不安地看向?qū)庢拢掏掏峦碌卣f:“警方......警方說是要找的人,是七小姐......要訊問她。”寧媛和寧秉安都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