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罪名和這次一樣都是莫須有，被人有意扣上去的，那……風兮瞳眼神復雜地盯著慕蒼燁，試探性地問：“大人……你真的當街殺過無辜的百姓們么？”慕蒼燁放開了風兮瞳的手，抬起眸，彼此對視，沉默，他并不想回答風兮瞳的問題，但少女眼中的執拗仿佛在告訴他，如果他不說，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慕蒼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你說的是那些偽裝成百姓的刺客，那便是吧。”風兮瞳神色多了幾分肅色，小臉慢慢繃了起來：“那你真的把那些彈劾你的好官員抄家虐殺了么？”慕蒼燁抬頭望向夜空上圣潔的圓月：“難得今日月亮這般美，瞳兒何必糾結與陳年往事。”風兮瞳板著小臉，固執地盯著慕蒼燁：“我從來都知道你不是坊間傳的那般可怕，可人言可畏，你不能總吃啞巴虧。”風兮瞳見過真正殘暴嗜血的人，那樣人的氣由內而外都散發烏黑陰暗的惡臭，可慕蒼燁沒有，雖然氣場攝人可怕，但他的氣是純粹的，不然“胖頭魚”的力量不會一直保護著他。風兮瞳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胖頭魚”，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那么慕蒼燁不僅要面對無時無刻的要他命的陰謀詭計，還有承受被他保護在羽翼之下的百姓的各種惡意的指責和揣測。慕蒼燁兩指輕輕地掐起風兮瞳臉頰的軟肉，嘆聲道：“做人糊涂點比較好，活得沒心沒肺不好么？”慕蒼燁越是不愿意說，風兮瞳便越是覺得自己是對的，就莫名地很難受，賭氣似的地拂開慕蒼燁的手：“沒辦法，天生就是這么聰明。”慕蒼燁看到風兮瞳的臉都快鼓成球了，沒辦法，只好如實說：“如果那賣國求榮，壓榨百姓是你口中的好官，那便是了。”風兮瞳心里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你是大冤種嗎？”“如果本王是一個忠君愛國，清正廉明的好官，你覺得本王會只是一個殘廢毀容的下場么？”風兮瞳瞳孔微顫，一小會兒后，小臉上的血色慢慢退下，一層淡淡的水霧蒙上了清透的眼眸，搖搖欲墜的淚珠子在她的眼眶里將落不落，好不可憐，似乎只有慕蒼燁再說一句，她就能哭給他看，慕蒼燁心尖尖都痛麻了，大掌覆上風兮瞳白嫩的小臉，撫摸著她微紅的眼眶，安慰道：“惡名雖然難聽，但卻是很好的保護衣，玉太后需要一名奸臣來襯托她的高貴圣潔，本王需要可以對她對抗的地位，各取所需罷了。”風兮瞳吸溜著鼻子，把眼里的小珍珠憋了回去，小聲不滿地嘟囔：“不要狡辯了，你就是大冤種。”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風兮瞳也明白慕蒼燁這樣的選擇是屬于無計可施下艱難抉擇。慕蒼燁不忍風兮瞳繼續傷心下去，語氣輕松地調笑道：“心疼本王了？”風兮瞳撇開頭，憤然地表示：“我才不會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哦？”慕蒼燁聽言，幽眸里暗光浮浮沉沉，一抹危險暗芒掠過，捏著風兮瞳下巴慢慢地將她臉轉了回來：“瞳兒這是心疼了哪個男人后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