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秦音對面茶座位置上已經開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姜琪臉色一白。君棠月這是在干什么?分明是她說自己的卡被凍結了,要她暫時幫忙堵一下這個窟窿。她也算小心謹慎,用身邊一個不太起眼的追求者孫耀的名義,要他妥帖辦了這件事。但,只要是她出面做的這件事,那就是給自己安了一個定時炸彈。她太清楚以墨家的勢力,查出她,恐怕是早晚的事。只不過,那就要看墨家還愿不愿意給她爺爺一分薄面,不讓姜家徹底丟了清流世家的底子。幾分鐘后。周訴嚴肅地稟告:“小夫人,查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曾在兩天前收到一份匿名轉賬,我已經破譯了黑客的fanghuoqiang,追蹤到了始作俑者。”“是孫家小兒子孫耀,巧的是,孫耀也是上周回國,跟姜琪小姐是同一班飛機,在國外時孫少與姜小姐是同學,更是她的追求者。”姜琪沒想到,墨亦琛身邊這條狗,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姜家。她惱羞成怒地看向周訴,眼神冷冽:“你不過是墨家的一條狗,敢對我血口噴人?”“不過是一些沒有名頭的揣測,這也能作數?”姜琪跟君棠月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做事總會在一件籌謀的事情上把自己摘個干凈。不留任何把柄。秦音看向姜琪,也是算準了她會這么說。但,她們算地再精,也低估了人性!始作俑者的嘴不好撬。替死鬼的嘴,卻沒有那么嚴實。秦音掃了墨亦琛一眼,兩人默契地對視后,各自繼續淺抿了一口茶。姿態怎么看怎么散漫慵懶。不過,墨亦琛淡瞥了周訴一眼,周訴便懂了,聯系了周行。周訴的親哥——周行。他們兄弟倆,向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有周行操作這件事。墨家夫婦便順理成章地先將這件事擱置下來。秦音就這么坐在茶座上,目光淡淡地對上姜琪強撐冷靜的面容。她素手微抬,執起桌案上的一盞清茶,淡淡撇去浮沫,隨即吹了吹,這才輕呷了一口。清冷少女眉目沉靜,眼底卻染上了幾分邪佞:周訴對她很好,她把他當朋友,絕對輪不到一個傻子來謾罵羞辱。這筆賬,她記下了!!秦音粉唇微勾:“姜小姐急什么?”“孫耀的事先擱一旁。”“既然又點到了姜小姐,我倒想問問,你去M國帶回來的上好瓷盞,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自古我國才是燒制瓷器的大國,倒是沒聽說過區區茶具瓷盞還要從M國進口!”秦音這話,已經算是咄咄逼人了。但,茶宴上在座收了姜琪茶盞瓷器的教授們也是臉色一變。他們醉心茶藝,看了茶盞后只覺制作精美不俗,倒是忽略了那句這茶盞是從M國帶回來的。當然,也有人根本沒收,一開始接過是給姜老面子,扔在了腳邊沒打開。但現在秦音說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