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薇一怔,表情有些怪異,“什么兇手?”扶軟抬眸看向她,很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態(tài)度,“那個在陸家傷害我的兇手?!甭勓?,孫雪薇表情僵了僵,勉強擠出笑說道,“小軟啊,這其實是個誤會。”誤會?扶軟聽了有些想笑。也對,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可能連人命都是小事。但她沒打算就這樣作罷,她是個怕麻煩的人,但不代表麻煩找上門她還得受著。不等扶軟追問,孫雪薇的手機響了,是周管家打來的,孫雪薇接起才剛聽了兩句,臉色就變了,“我馬上回來。”說完她掛了電話,神色有些沉冷的看向扶軟,“小軟,我來的時候問過醫(yī)生了,醫(yī)生說你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其他的好好休養(yǎng)就行,所以我是來接你出院的?!薄傲横t(yī)生并沒說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院?!薄凹依飾l件比醫(yī)院好,回家修養(yǎng)也是一樣的,就這樣說定了。”孫雪薇態(tài)度很強勢,直接叫了護工把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帶著扶軟離開了醫(yī)院。直覺告訴扶軟,陸家那邊肯定出了什么問題,不然孫雪薇的神色不會這么慌張。這場秋雨接連下了好幾天,天氣說不出的陰沉。車子駛?cè)腙懠掖箝T,扶軟瞥見前院中間跪著一個人。雨勢太大,她沒看清那人的臉,加上是坐車路過,也只匆匆一瞥。大廳里氣氛說不出的低沉,扶軟由周管家攙扶著進了屋,一眼便瞧見坐在客廳主座上的老人。扶軟微微錯愕了一下,便聽見身旁的孫雪薇恭敬開口,“爸,您怎么突然回來了?”陸港歸只淡淡的睨了一眼孫雪薇,便把視線落在了扶軟身上。孫雪薇急忙介紹道,“爸,這是扶軟,硯臣剛?cè)⒌奶!标懜蹥w點點頭,那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見扶軟?!靶≤?,這是硯臣的爺爺?!睂O雪薇推了推扶軟,示意她叫人。扶軟中規(guī)中矩的叫了一聲,“爺爺?!薄盎謴?fù)得怎么樣了?”陸港歸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扶軟還未開口就聽得一旁的孫雪薇說道,“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這不都出院了嗎?原本就不是什么很重的傷,到是州臣,現(xiàn)在都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呢,肋骨斷了三根,昨晚才剛做完手術(shù)......”扶軟到是沒反駁,就是想看看她要怎么唱這一出戲?!拔覜]問你。”陸港歸駁回了孫雪薇的話,緩了緩語氣后又問扶軟,“如果覺得哪里不舒服,及時告訴周管家,她會幫你聯(lián)系家庭醫(yī)生的?!薄昂谩!狈鲕浌择Z應(yīng)允。陸港歸又側(cè)頭問了一旁的小明,“那混小子呢?”“四少在外面跪著呢,跪了有一會兒了。”小明如實說道。聞言,陸港歸只是冷哼了一聲,“那就讓他跪著吧。”“外面雨挺大的......”“死不了人就行?!标懜蹥w態(tài)度很明確。扶軟這才知道,那個跪在雨里的人,是陸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