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客廳的燈光昏黃而搖曳,映照出每個人臉上復雜多變的情緒。
我看著墻上掛著五彩斑斕的氣球,桌上散落著未拆封的禮物,卻難掩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尷尬與緊張。
秋水見我露出詫異的表情,似乎是知道我確實不記得今天是冉冉的生日,于是他立刻陰陽怪氣的揶揄起我:
“看渝懷哥這樣子,怕是早就把咱們冉冉小公主的生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秋水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諷,幾分挑釁。
他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聞言,心中一緊,臉色瞬間變得復雜難辨。
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任何關于冉冉生日的記憶碎片,卻發現,自己這段時間被工作上的忙碌沖昏了頭腦,居然將冉冉生日這么重要的日子給拋諸腦后。
我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發不出聲來。
秋水站在燈光最亮處,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眼神里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也是,像你這種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哪會記得住自己親生女兒的生日呢?”
他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精準無誤地插進了我的心臟。
他故意將“親生女兒”四個字咬得極重,仿佛是在刻意提醒我,又或是在挑釁我與冉冉之間的關系。
我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我稍微清醒了些。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眼神中滿是對我的不屑。
“渝懷哥,你可是冉冉的爸爸啊,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呢?”
秋水故意提高了音量,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我的失職。
他的語氣里,既有責備,又有幾分得意,仿佛我的狼狽正是他所期待的。
在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嘴下,我仿佛是一個被審判的罪人。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怒火與不甘,但聲音依然難掩沙啞:“并不是我不負責,而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
我嘗試著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
然而,我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李敏然冷冽的聲音打斷:“夠了,沈渝懷。你每次都是這樣,找借口,找理由。”
“你知不知道,冉冉盼這一天盼了多久?”
“她過生日,你沒能給她準備生日驚喜和禮物就算了,結果你居然還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難道冉冉在你心里就真的這么不重要嗎?”
李敏然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嫌棄和不耐煩。
尤其是她這幅面對我時毫不猶豫的指責和叱罵,仿佛我是那個破壞家庭和諧的罪人。
李敏然的語氣中充滿了嫌棄與不耐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錘子,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抬頭看她。
她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柔情與理解,只有無盡的冷漠與指責。
我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疼痛來轉移內心的痛苦。
“敏然,你聽我解釋......”
我再次嘗試,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解釋有用嗎?
她從未真正相信過我,我的每一次解釋都只會讓她更加厭煩。
我垂下眼簾,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對于李敏然,我向來都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是冉冉不一樣,我還要再繼續爭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