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臉上的肌肉一僵,拳頭也攥了起來,似是在糾結著什么。
很快,她“幽幽轉醒”,迷蒙地睜開雙眼,“我這是......怎么了?”
眼前是云歲歲笑瞇瞇的俏臉,“哦,你暈了,我正要給你針灸呢,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暈不暈了?”
程英總覺得這話聽出一股威脅的意味。
她忍氣吞聲地搖搖頭,“不暈了,我怕針,就不用針灸了。”
云歲歲挑眉,“小時候沒見你有這毛病啊,怎么這個年紀反而毛病多起來了?”
程英咬牙,這個年紀是什么年紀,她明明只比云歲歲大半歲!
有嬸子也好奇地問:“對了,英子今年多大,瞧著還挺年輕的,有二十五沒?”
程英表情一陣扭曲,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嫂子,我今年十九。”
“啊?那也沒比云大夫大多少啊!”那嬸子驚訝道:“我還以為......”
以為自個已經是往年輕了說呢!
李文娟道:“英子懷著孕,又坐了那么長的火車,肯定沒休息好,快讓她回去睡一覺吧。這孩子身體不好,大冬天的還是少出來,萬一再暈乎乎地摔倒,可不是每回都有云大夫來救你!”
聽她的話,程英就知道,這人她是交不下了。
她心中憤恨,好不容易碰到兩個人的丈夫和自己丈夫是平級,沒想到她們竟然都向著云歲歲。
不過這也說明了云歲歲和顧鈞的檔次有多低,交往的盡是最低級別的軍屬。
只要她把目光放高一點,把領導的家人拿下,她們家黃秀斌晉升,豈不是指日可待?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顯然她并不知道,高級軍官都有自己的小院,軍屬根本不會出現在集體宿舍里,而每個小院都有警衛兵,也不是她能隨意進出的。
眼瞧著她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家宿舍樓,李文娟撇撇嘴,“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有個當大夫的熟人,別人巴結還來不及,她可倒好,非要得罪你。”
“嫂子您可別瞎說,大夫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巴結什么呀?”云歲歲佯裝生氣地撅嘴。
她知道文娟嫂子是故意這么說的,為了敲打其他人。
但這話她卻不能接,不然肯定會因為思想不端正挨批的。
“可不是咋的,咱們云大夫可是最有良心的大夫了!”
二團的團長媳婦吳香云說:“云大夫,我瞧著你也不像有毛病的,你給自己看過沒?我建議你呀,還是去咱們軍總醫院瞧瞧,萬一你家那邊的醫院看得不準呢?孩子可是大事,多看兩家醫院,說不準哪家就能治。”
她身體不好,所以不太出門,但也久病成醫,誰身子不好基本瞧兩眼就能瞧出來。
當然了,治是不會治的。
云大夫面色紅潤氣血充盈,看著就不像有毛病的樣,咋會不能生呢?
不得不說,云歲歲被她說得心動了。
她抿了抿唇,淺笑道:“聽您的,我有時間就去軍醫院看看。”
就算結果和之前一樣,她早有準備,也不會多失望。
但萬一沒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