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見狀連忙也松了口氣:“對嘛,咱們心平氣和地談......啊!”
“云大夫小心!”
只見程英趁他們松懈,直接把刀朝云歲歲甩了過去。
云歲歲本就在防著她,下意識側身躲開,可她萬萬沒想到,程英抄起所以藥材用的鐵錘,緊接著就沖了過來。
夏文和馮勝男來不及阻攔,眼看那尖尖的錘頭就要鑿在云歲歲腦袋上,顧鈞卻從門外沖進來,一手扯住程英的肩膀,另一只手扭斷了她拿兇器的手,一個擒拿將她死死按在了桌子上。
程英嗷的地嚎叫出聲,像案板上的豬一樣拼命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知道她突然安靜了幾秒,然后滿臉驚恐聲音顫抖地說:“孩子,我的孩子!”
馮勝男低頭一看,看到她的棉褲已經被血洇透,頓時大喊:“出血了!”
顧鈞這才松開了手,卻沒有走遠,而是找了條棉繩把程英的左手綁在藥柜腿上,以防她再傷害人。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因為程英大驚大怒之下,現在已經處于半昏迷的狀態,想害人也沒那個實力。
云歲歲連忙沖上前,給程英把脈。
“情緒激動導致的先兆流產,小馮,把針灸包給我拿出來,順便幫我把她的衣服脫了,墊在她身子底下。”
馮勝男連忙從柜臺里拿出針灸包遞給她,然后開始給程英脫衣服。
云歲歲道了聲謝,一邊給針消毒一邊對夏文說:“我要針灸,請夏秘書先病房里回避吧。”
“哦哦好!”
這一個小時經歷了太多,饒是見過大世面的夏文也已經精疲力盡,根本沒腦子思考,云大夫說什么是什么。
云歲歲這才又看向顧鈞,“會熬藥嗎?”
“會。”顧鈞回答。
云歲歲頷首,“那好,你先去看看小老四怎么樣了。如果有事的話就抬到我這邊來,沒事就去左邊的藥柜里拿兩副安胎藥去后面熬煮,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好。”
顧鈞沒有半點猶豫地起身去做,他知道,無論如何只要相信她就行。
沒功夫交流感情,云歲歲說完就低下頭,一針針扎在程英的穴位上,手法又穩又準,半點不見驚慌。
程英可以流產,但絕對不能在顧鈞手底下流產。
雖然這件事從哪方面看都是她的錯,可只要孩子沒了,傳出去肯定會對顧鈞有影響。
他們不能冒這個險。
另一邊,顧鈞開始檢查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老四,也許是因為還小,骨頭韌性高,所以沒什么事。
之所以在地上哼哼唧唧,純粹是想撒嬌。
在男主人給它呼嚕呼嚕毛之后,它就咕嚕一下爬起來,又搖著尾巴來啃男主人的鞋了。
怕它打擾到云歲歲施針,顧鈞把它帶到了后院,讓它跟著自己熬藥。
十分鐘后,所有針都扎好,血止住了,程英卻還不見醒來。
馮勝男有些擔心地說:“程大夫怎么還不醒啊?不會出什么事吧?”
云歲歲又給程英把了把脈,而后面色不改地說:“去后院告訴顧鈞,讓他燒一盆炭,燒熱了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