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宵寒并不理會她說的話,只反問,“你們去哪兒了?”
“什么?”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再跟他在一起?”傅宵寒攥著她的手,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你們這是什么時候又開始見面的?”
“之前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夠是嗎?他是什么樣的人你還沒看清楚?”
這是桑旎第一次聽傅宵寒一次性說這么多的話。
不過現在的她并沒有心情去分析這些。
此時她可以清晰感覺到的,是傅宵寒那越發逼近的距離。
那侵略的眼神,如同將獵物咬在口中的猛獸。
桑旎的身體忍不住繃緊了,“你......你先松開!你弄疼我了!”
“疼?”
傅宵寒卻是冷笑,“桑旎,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真的疼。”
話說著,他也捏住她的下巴,“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重新聯系的?”
“我沒有!”
“沒有?那你們剛才在做什么?”
“我......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他只是來找我說幾句話而已。”
“說什么?”
傅宵寒逼問著。
桑旎這回答顯然沒能讓他滿意。
他的手也越發用力。
那捏著桑旎的力道,就好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直接捏碎了一樣。
手背上的青筋也一點點暴起。
“你松開,好疼!”
桑旎又開始叫了起來,因為疼痛,她的眼眶都開始發紅了。
“你們說了什么?”傅宵寒卻還在逼問著。
“我們說什么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桑旎卻惱火了,“我就不能跟別人說話嗎?你這是什么毛病?我......”
“你再說一次。”
傅宵寒打斷了她的話。
也是在這一刻,他那看著桑旎的眼神都仿佛直接冷了下來。
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讓桑旎頓時愣住了。
原本還想要反抗回懟他的話也一下子哽在了喉嚨間。
傅宵寒卻是捏了捏她的下巴,“怎么不說話了?繼續說。”
“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次。”
“我......你說讓我重復我就重復?你先將我松開......”
桑旎的話說著,掙扎著要將自己的手扯出。
但下一刻,傅宵寒突然笑了。
那驟然的笑容讓桑旎不由一頓。
卻不是因為心動,而是一種從心里慢慢蔓延開的......恐懼。
如森林中行走的動物一種本能。
——那種危險靠近的恐懼。
“你......”
桑旎還想說什么,傅宵寒突然說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這么好商量呢?桑旎,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你說不想住我那里,我就準許你只在周末過去,你一次次說你不想跟我結婚我也忍了,但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跟別的男人幽會,被我抓了個現場,居然還能這么理直氣壯?”
“我沒跟他幽會!”
桑旎立即反駁了。
但傅宵寒的臉色并沒有因此變得好看。
他的手依舊緊緊扣著她的下巴,“那你們說了什么?”
“我......”
桑旎原本還想要反駁說自己沒有跟他匯報的必要的。
但在猶豫了一瞬后,她到底還是回答,“荀亦他現在過得很不好,他父母也生病了,所以......他希望你可以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