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相帶給桑旎的沖擊力實(shí)在太大了。
畢竟關(guān)于任修和阮俞的過去,她之前都是從阮俞的口中得知的。
所以她聽到的視角和阮俞也是一致。
在阮俞看來,任修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甚至還用最惡毒和尖銳的言語去刺傷她。
所以她恨他,是應(yīng)該的。
想要回來報復(fù),甚至讓任家破產(chǎn),桑旎也并不覺得過分。
可她從來沒有想到,背負(fù)了一切的人竟然是......任修。
“媽媽,他們都在說什么?”
桑望嘉的聲音傳來,桑旎這才回過神來,也迅速蹲下來跟他說道,“沒什么,剛才聽見的話,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桑望嘉有些不太明白,但到底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桑旎又握緊了他的手。
正好這個時候,傅宵寒也過來找他們了。
他也一眼看出了桑旎臉上的蒼白。
“怎么了?”
他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出什么事了嗎?”
桑旎用力地?fù)u搖頭。
“那你......”
“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嗯?”
桑旎想要將自己剛才聽見的話告訴他,卻又覺得這好像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于是改口,“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嗯,我這就是來帶你們走的。”
傅宵寒的話說著,眼睛又讓她身上看了一圈兒,確認(rèn)她沒有受傷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了桑望嘉。
后者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于是,他只能握緊了桑旎的手,“走吧,先回去。”
桑旎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他們經(jīng)過宴會廳的時候,桑旎也下意識去尋找阮俞的身影。
但她似乎已經(jīng)先走了。
桑旎倒是看見了任修。
他正端著酒杯和面前的人攀談著。
不知道是不是桑旎的心理作用,此時她突然也覺得,任修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尋常的蒼白。
就當(dāng)桑旎盯著他看的時候,傅宵寒突然又捏緊了她的手。
桑旎回過了神。
“說吧,你要跟我說什么?”
等到了車上后,傅宵寒也立即問她,“跟任修有關(guān)的?”
桑旎一愣,“你怎么知道?”
傅宵寒微微瞇起眼睛。
桑旎也沒有追問,只將自己剛才在花園里聽見的那些話告訴了傅宵寒。
“所以當(dāng)初,任修是因?yàn)樯『蟛幌胪侠廴钣幔@才讓別人配合著演了一出戲,沒想到......”
桑旎的話還沒說完,傅宵寒突然看了她一眼。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桑旎覺得很莫名。
“什么意思?你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不知道。”
“那你......”
“你怎么知道,你聽見的就是真的?”傅宵寒問。
這句話倒是讓桑旎一頓。
然后,她突然有些回答不上來了。
傅宵寒又繼續(xù)說道,“可能他們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知道你在花園那邊,所以特意演了一出戲給你看呢?畢竟,任修今晚要找我合作被我拒絕了。”
“如果這樣一個謊言可以打動你的話,他不是事半功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