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俞氣瘋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阮俞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上當了。
——荀亦就是故意將她引到仝城來的。
現在肅城的情況本來就不好,她一失蹤,肯定會更加亂套,而荀亦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利用自己是任甜丈夫這個身份,進行收割。
阮俞甚至不確定任家在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畢竟當初堅持要讓自己陪著她來仝城的人,不就是任夫人么?
但當猜疑的想法在阮俞的腦海中形成時,她自己卻都被嚇了一跳。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和任家之間的紐帶是任修。
曾經因為她是他妻子的這個身份進入了任家,雖然那個時候的爭論不休,但后來卻又因為任修的死,將他們重新綁在了一起。
阮俞當然也知道,任家對自己并不是毫無芥蒂,他們之所以會選擇自己,是因為任修臨死之前的安排,也是因為自己算是他們目前最佳的選擇。
——任父的身體不好,已經無法獨立撐起霖州。
而后面還有一個荀亦在虎視眈眈,他們害怕霖州會落入荀亦的手中被他吃了絕戶,所以干脆順著任修的意思,將公司交到了他們手上。
畢竟哪怕是看在任修的面子上,他們是任修的父母,自己后面肯定也不會做得太絕。
所以比起情感上的寄托,他們之間說是利益的捆綁不如更貼切一點。
所以此時阮俞才會懷疑,或許他們是有了更好的選擇呢?
所以任夫人才會將自己帶到這里來。
在自己和世界失聯的這段時間中,他們會做什么?
但阮俞又知道,自己不應該做這樣的懷疑。
可能對方想要的,就是讓自己和任家互相猜忌呢?
這些問題一直在阮俞的腦海中盤旋著。
就好像是一條不斷繞頸的繩子,讓她無法呼吸。
就當阮俞以為這扇門永遠不會打開的時候,前面卻突然傳來了聲音。
阮俞立即抬起頭。
然后,她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荀亦正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阮俞的牙齒頓時咬緊了。
但她并沒有選擇跟荀亦計較,而是一把推開他,抬腳就要往外面走。
可外面還有兩個男人。
阮俞還沒走兩步,人又被拖了回去。
“放開我!你們要干什么?!荀亦我告訴你,你這是bangjia犯罪你知道嗎?!”
荀亦輕笑了一聲,“什么bangjia?我可沒有綁著你。”
“你......”
“我就是覺得和你挺投緣的,想要跟你敘幾天舊而已。”
荀亦的話說著,一邊將旁邊的椅子拉了過來,在阮俞的對面坐下。
阮俞咬著牙不說話。
“其實我原本也沒想弄這么復雜的。”荀亦又繼續說道,“你說,你要是老老實實將霖州給我,還有這么多的事情嗎?”
“你做夢!”
阮俞回答地鏗鏘有力,荀亦唇角的笑容卻是更深了幾分。
然后,他搖搖頭,“阮總,你這態度不太對吧?明明你之前都是答應跟我合作的,是你出爾反爾,不對嗎?”
說到這件事,阮俞倒是不由一頓,但她很快又說道,“上次違約是我不對,但我已經提出給你補償......”
“補償?”荀亦冷笑,“就你那三瓜倆棗,你打發乞丐呢?”
“那你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