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身子慢慢靠近,來告訴謝長澤她的態度。
當軟玉入懷的那一刻,謝長澤感覺他再看不到世間的一切。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這一個人了。
因為我身上的傷,謝長澤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只是虛掩著。
我在退出時,謝長澤才堪堪回神。
看到我脖間滲出的一絲血跡,謝長澤急忙站起身:"阿念,等我去拿藥。"
我搖了搖頭,卻牽引得傷口流出更多血液。
拒絕的話也沒在說出口。
我就看著謝長澤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跑出去尋藥,似乎沒有了往日的沉穩。
我心里的柔軟之處似乎被人輕輕按壓。
但我不敢去細思。
謝長澤只在一瞬被重新來到了我的身邊。
"阿念,我來為你上藥可好。"謝長澤問道。
我應道:"好。"
謝長澤控制自己不要離得太近。
但脖頸處的傷口不得不讓兩人的身體貼近了幾分。
細布被一點點的拆開,而我的傷口被白皙的膚色稱得有幾分猙獰。
謝長澤不是第一次看見,可再次看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滯。
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我察覺到他落在傷口的視線,問道:"是不是很難看。"
我還未曾見過自己的傷口,但也能想象是何樣子。
天上尚有霞光,但燭火已經點燃。
房間里燈火通明,暖黃的光照在我的臉上,卻無端顯得有些難過。
我想去觸摸,卻在碰到的瞬間,手被謝長澤握住。
"不難看,阿念怎么樣都好看。"他將她的手輕輕放下,又道:"還有血跡,別把手弄臟了。"
放開她的手后,謝長澤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心里嘆了口氣。
"你,沒什么事吧。"我開口問道。
謝長澤的唇不自覺得微微勾了一下。
"阿念在關心我嗎"這么想著,他也說出了口。
察覺之后,謝長澤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不該多問。
隨即又說:"我沒什么事,以前也被人下過藥,所以沒昏很久就醒了,只是……"
我能猜到他后面會說什么,卻也不想聽,止住了他道歉的話。
"你沒事就好,那沈家和慕澤庭那邊怎么樣了。"我問道。
謝長澤將細布系好,看我沒有再滲血了才回答。
他坐回我身側,說道:"沈家后院的人都無大礙,只是沒有找到你阿娘。"
"至于慕澤庭。"他道:"他現下不在京城。"
他將帶著血的細布握在手里,道:"阿念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謝長澤正說著,卻發現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我的眼里有些不安:"沒有找到阿娘"
"嗯。"謝長澤點點頭,心里卻也不太好受。
他說:"我問過他們了,他們說信不是他們寫的。"
"問道你阿娘時,他們有些含糊其辭,我追問了許久,他們也沒說出什么。"謝長澤一時間有些挫敗。
我拽著他σσψ袖口的手越發用力:"幫我找到阿娘,好不好,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