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巖州眼底的猩紅更甚,原本吹在身側(cè)的雙手更是死死攥了起來。
他不愿相信,可卻又不得不相信。
蘇凝攆人:“你趕緊回去吧,這么冷的天別凍感冒了?!?/p>
傅巖州澀然笑了一聲:“感冒了算什么?”
他現(xiàn)在心都死了,還會在乎感冒不感冒的嗎?
蘇凝瞪著他:“不是吧?你這要死要活的,至于嗎?”
周長安一走這么多年,半分都不惦記她,她都沒要死要活呢。
說實話,蘇凝看到傅巖州這幅樣子心里也有些難過,她于心不忍,于是放緩了語氣說:“求你了傅大總裁,趕緊回去吧?!?/p>
傅巖州這下轉(zhuǎn)身了,蘇凝又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我套件衣服送你回去吧?!?/p>
雖然是同一個小區(qū),但蘇凝還是擔心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路上會出事,于是裹了件長到腳踝的羽絨服,出門送傅巖州回家。
不過為了避嫌,蘇凝還是慢悠悠地跟在了傅巖州身后,兩人之間隔著十步的距離。
她要是跟傅巖州傳出點什么緋聞來,那可真是夠媒體記者們寫的了,什么當紅女星撬閨蜜墻角這樣的話能漫天飛,那她可就真的黑得徹底了。
當然,她是不會給別人留下這樣的把柄的。
好不容易將這尊大佛給送到了家,看著傅巖州進門蘇凝這才松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她裹著羽絨服幽幽地嘆息,看到傅巖州跟俞妍,她難免又想到了自己。
如果早知道愛一個人這樣苦,當初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招惹那個清冷寡言的學(xué)霸少年。
回家之后蘇凝給俞妍打了個電話,說了剛剛傅巖州來找她的事。
“謝謝?!庇徨陔娫捓锔乐x,“要不是你說了那些話,說不定他明天又會跑來找我,這樣估計他就徹底死心了?!?/p>
蘇凝心疼極了:“好想抱抱你?!?/p>
俞妍沉默了一下,輕聲說:“最痛的這一關(guān)熬過去了,以后應(yīng)該就不會再痛了?!?/p>
“那等他跟別的女人傳出婚訊呢?等他們生了孩子兒女雙全的幸福生活呢?”蘇凝一字一句地問著她,“你不會覺得痛?”
蘇凝也不想讓俞妍痛的,可她說的這些,俞妍也早晚要面對。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今天一起全都痛完了好了。
俞妍紅著眼控訴她:“我好不容易剛平復(fù)好了情緒,你又快要把我說哭了?!?/p>
“我自己已經(jīng)哭了。”蘇凝的語氣里已然帶了哭腔,“我一想起周長安以后會跟別的女人親密無間,一想到他的眼里心里全是別的女人再也沒有我了,我就心痛死了。”
俞妍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心痛得感覺都要麻木了。
許是真的傷心難過極了吧,蘇凝又恨恨說道:“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就退圈,去美國找他去!我找到他親口問一句他還愛不愛我了,總好過一直這樣漫長的等待要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