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孩們畫著精致的妝容靠在圍欄上擺姿勢等朋友用相機記錄下來。
風(fēng)有些大,我將翻飛的發(fā)絲攏到耳后,掏出相機為母親記錄拍照。
“你好。小姐姐可以借你的相機給我拍兩張嗎?”
一道溫柔恬靜的聲音響起,我覺得有些耳熟,轉(zhuǎn)頭看去。
“蘇婉音!!!你怎么在這里!”
顧寧眼中滿是震驚,整個人像是受了驚嚇炸毛的貓咪。
我上下打量她,“你在這做什么?”
“你該不會是知道池哥專門帶我來旅游過來搗亂的吧!”她轉(zhuǎn)頭看去,見宴池沒有看向這邊才松了一口氣。
她低聲威脅我,“你答應(yīng)過我媽的,不許再糾纏池哥!你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循著顧寧的視線望去,宴池正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一手夾著煙,低眉快速在手機上飛快打字。
“若是你們結(jié)婚,我第一個給你們放鞭炮慶祝。”
我冷笑道,“我跟我媽好不容易出來旅游,遇上你們這對,真是晦氣。”
說完我轉(zhuǎn)身帶著與人聊得正開心母親離開。
“音音再給我拍兩張唄。”
“我定了家好吃的飯店,去晚了就沒有了。”
顧寧陰沉的看著我與母親離開的背影,死死咬著唇。
直至我們的背影再也看不到她才轉(zhuǎn)頭換上一個甜美的笑容,“池哥。”
宴池抬頭看她,沒說話。
半個月前顧寧給他發(fā)來信息,說要是他再不回去就死在蘇婉音面前,讓她一輩子都活在陰影當(dāng)中,結(jié)尾附上一張刺目的圖片。
當(dāng)晚宴池就回到家中,趁著父母不在家,把她送到精神療養(yǎng)院。
“你就在這好好治療,等你好了我再接你回家。”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這半個月顧寧再沒有出現(xiàn)的原因。
宴母以命相逼,讓宴池將顧寧接回來。
顧寧被折磨得幾乎要瘋了,她猩紅著眼睛,口不擇言,“池哥,我愛你,我愛你啊!我們結(jié)婚,我們結(jié)婚!”
宴池抿唇,看著眼前這個疼到骨子里的妹妹,第一次產(chǎn)生了陌生的異樣感覺。
“我不愛你,我只把你當(dāng)妹妹。”
顧寧將窗戶紙捅破,兩人之間再也回不到以前。
宴池冷眼看著顧寧癲狂的舉動,“你若是還鬧,我不介意將你再送進去一次。”
顧寧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她是真的怕了。
一旁沉默的宴母說話了,“阿池,寧寧的父母是為了救你才去世的,你一輩子都欠她的。”
又是這句話。
從小到大宴母總拿這句話來壓著宴池。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一腳將垃圾桶踹倒,“其他什么都行,我都能讓著她縱容她,可唯獨這件事不行。”
“池哥,池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顧寧立刻像狗皮膏藥一般貼上來,求宴池給她一個機會,“池哥,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點愛意!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你只是我妹妹!”
宴池一把將顧寧推開。
“不不不,池哥,感情可以培養(yǎng)的,給我一個機會。”
顧寧拉著宴池的手,眼神固執(zhí)。
宴池皺眉看向顧寧,良久才緩緩開口,“那好,我們打個賭,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