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聽了這話，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叫了全坤進(jìn)來。全坤正吃得滿嘴跑油，兩眼都放光，“主子，怎么了？”“去，給這位封十小姐也盛一碗早餐過來。”卓施然吩咐道。全坤是覺得自家小姐廚藝簡直要翻天了，就一碗剩菜撈面，小機(jī)靈吃得兩眼放光，他吃得滿嘴跑油，黑陵更是好家伙！就差沒直接抱著鍋來干了！而且全坤覺得，如果說黑陵因為之前在黑市喪失自由的緣故，對于再被囹圄于別人家而心懷抵觸的話。今天這個剩菜撈面估計就讓他的抵觸消了一半。全坤甚至覺得，消了一半都是自己說得比較保守了。說不定黑陵心里早就已經(jīng)高唱小姐萬萬歲了！但是他們當(dāng)然是覺得好吃好吃真好吃。可是眼下這位，可是封十小姐，那可是五大世家之首的封家！全坤就有些擔(dān)心，自家這早餐，會不會讓這位封十小姐瞧不上，從而導(dǎo)致這位封家小姐小瞧他家小姐。全坤想了想，就小聲說道，“已經(jīng)……沒了，吃完了。”卓施然眼睛一圓，“開什么玩笑？我煮了一大鍋，你們就是用喝的也沒那么快吧？趕緊的盛一碗來，不然封十要搶我這碗了。”全坤聽到小姐這話，有些詫異地看了封染一眼。大抵是沒有想過封十小姐會對這種早餐也感興趣。就看到這位封十小姐，臉上泛起紅暈，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樣子。“啊，啊！我這就去，這就去！”全坤趕緊跑了。封染也就趁著這時間，把事情同卓施然說了一遍。說完的時候，正好全坤也端了面碗進(jìn)來了。封染就挑了一筷子送進(jìn)嘴里，眼睛很快就亮了！“好吃！”封染說道。卓施然摸著下巴，對封染先前說的這些話語的內(nèi)容，捋了捋。淡聲道，“嘖，你這姑娘，居然自告奮勇這個……是打算做雙面間諜啊？你堂兄要是知道這事兒，得收拾你吧？”封染原本正吃得快活呢，聽到卓施然這話，她抿了抿唇。不難看出，封染對封炎非常崇拜欽佩。長老們于她而言，可能只是令她忌憚。但是她對封炎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敬畏有加。“我只是……”封染開了個話頭，就停住了，她沉默了幾秒，明明那么饞的，此刻卻是將筷子放下了。似乎是覺得接下來的話語，態(tài)度應(yīng)該更加認(rèn)真才對。封染繼續(xù)道：“……我只是覺得，不能繼續(xù)這樣了。”“嗯？”卓施然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指托著下巴，看著封染。是一個傾聽的姿態(tài)，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卓姐姐，其實(shí)，不止你看得出來，他們從根子里就爛透了。”封染的目光里，帶著些澄澈的，一塵不染的東西，直勾勾地看著卓施然，“我也看得出來，而且我想，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卓施然沒說話，安靜地聽著封染繼續(xù)說下去。“可是沒有用，沒有人愿意反抗他們。”封染低聲道，“就算他們都知道，這個家族，就是個從根子里就已經(jīng)爛透了的東西……又如何呢？他們根深蒂固的爛了多年，不是常人能夠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