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是因為中了毒,還是因為過于震驚,一時之間,就連語言的功能似乎都變得有些遲鈍了。卓施然嘖了一聲,走到了他跟前。然后在他跟前蹲下了。守衛(wèi)隊長抬眸看著她,他感覺……她此刻的姿態(tài),像是看到什么流浪的小狗小貓似的。而那個sharen機器一般的,詭譎陰森的陰傀儡,就在她的身后,保持著舉著鋒利雙手的姿態(tài)。宛如雕塑一般。眼前的這些景象,都讓他震驚,都讓他難以理解。“到底……是為什么?”他終于艱難從嗓子里發(fā)出了音節(jié)來。到底為什么?為什么他使用的陰傀儡,會攻擊他?為什么她又會來救他?為什么?卓施然撇了撇唇,嘖了一聲,看了一眼他懷里那染了血的傀儡匣,淡聲說道,“你真當(dāng)這是什么好寶貝呢?”“什……么?”他睜大了眼睛。卓施然繼續(xù)淡聲道,“說實話,長成這個模樣的東西,無論是這個……”她指了指他懷里的傀儡匣,“還是這個。”她又指了指身后的陰傀儡。“你看起來,長成這種模樣的東西?像什么安全的東西嗎?誰家好人的安全東西會長成這么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樣子啊。”卓施然的話……怎么說呢,話糙理不糙,相當(dāng)?shù)耐ㄋ滓锥恕!澳愕囊馑际恰彼剖怯行┓磻?yīng)過來了,喃喃著。卓施然說道,“我猜,可能這玩意兒本來就邪性,大概一出來見光了,就不死不休吧。也有可能這玩意兒一旦見了血,就邪性。”守衛(wèi)隊長聽了她這話之后,沒有說話。因為他想了想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覺得……她說得好像,是有點道理的。可能,陰傀儡攻擊了卓施然,見了血之后,如果沒繼續(xù)讓它見血,它可能就會對掌控著傀儡匣的偃師,發(fā)動攻擊。“的確……有這個可能。”他喃喃道,“陰傀儡本來就是很邪性的東西。”卓施然伸出兩根手指,從他懷里捻走了那只傀儡匣。她眼眸彎彎,說得好像是做了救助流浪貓貓狗狗的好事似的,說道,“安全起見,這個還是我來保管吧。”守衛(wèi)隊長:“……”不就是趁人之危的明搶么,說得還挺好聽。卓施然想了想,“哦,作為回報我可以順手給你解個毒。”然后,守衛(wèi)隊長甚至沒有看到她有什么動作,但是明顯就覺得自己頓時恢復(fù)了些氣力!就連神智也明顯清明多了!卓施然說道,“好了,就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走出瘴毒區(qū)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說完,她就準(zhǔn)備收走陰傀儡然后離開。才剛抬手準(zhǔn)備收陰傀儡呢,就聽到了守衛(wèi)隊長低低問了一句,“為什么?”雖然只簡單三個字,卓施然卻聽得明白他的意思。為什么救他?“只是忽然想到了我認(rèn)識的一些死士守衛(wèi)而已,就覺得,不珍惜部下性命的主子,并不一定就值得讓部下為其付出性命。比如你的主子。”她想了想,自語般地喃喃了一句,“我認(rèn)識的那些家伙的主子,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令人值得的好東西。”而后她才繼續(xù)說了句,“反正我救人很快,順手而已。你要覺得這是被侮辱了,再死也不費勁。”然后她才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