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雅茹渾身顫抖,根本說不出話。
原本應該是阮雪妍和霍止才對,也只會被幾個記者拍到,為什么會鬧到宴會廳的大屏幕上??!
宋志松的臉色更是灰敗的像個死人。
姚石玉冷笑:“宋志松,這就是你極力要讓他入族譜的好兒子?
真是什么媽生出什么兒子,總是做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下賤事情!”
至此,今天宋家這慶功宴真是熱鬧了。
......
阮辭繞過熱鬧的人群,從電梯登上了頂樓。
她上了天臺,站在這棟京都最高的酒店大廈上,輕而易舉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宋氏購物中心。
消防車和警車的車燈在夜色中急切的閃爍,周遭的路面交通堵得水泄不通。
火光沖天,像是衰敗的地獄。
阮辭舉起手里的酒瓶,猛地灌了兩口酒,放聲大笑。
“慶功宴??!慶祝各位走進我的地獄!”
重生后的每一個午夜夢回,她都從被人戳瞎眼睛,挖掉膝蓋,拿走腎臟的噩夢中驚醒。
而每一個噩夢里,殘破不堪的她拼了命的撲向司沉夜,卻一次次的看著子彈穿透司沉夜的頭顱。
司湘說的對,她是個瘋子。
她要每個傷害過她的人都為她的痛苦陪葬。
她要執著的留在司沉夜身邊,看他幸福美滿。
只有這樣,她才能睡個好覺。
阿銳靜靜的站在一旁,這幅畫面通過攝像頭,傳送到了司沉夜的屏幕上。
司沉夜看著她站在天臺邊緣,張開雙臂,像個小孩子嘗試走直線。
夜風吹來,她的身影搖晃,讓人不由得擔心她會掉下去。
司沉夜看向程雙:“備車,我去接她回家?!?/p>
“是。”
......
司沉夜很快被程雙推著到了樓頂。
阿銳急忙道:“夫人從宴會上拿了一瓶酒,一直在天臺邊緣坐著,怎么勸都不肯下來?!?/p>
“我來吧,你們退下。”
司沉夜操控輪椅上前,看著夜風吹起阮辭月白色的裙擺,發絲隨風飛揚。
僅僅是一個背影都美的驚心動魄。
卻又極度孤單,像是飄蕩在世間的孤魂野鬼。
司沉夜心中某處微不可查的痛了一下。
他不由得問:“為什么喝這么多酒?今天不開心嗎?”
阮辭轉頭,對上司沉夜堪稱人間絕色的臉,驚喜的眨眨眼,咧著嘴笑。
“開心?。∥医裉斓挠媱潏A滿成功,我開心死了!”
可那雙眼睛里,是濃重的、化不開的悲傷。
她大約是喝醉了。
和司沉夜對視了許久,終于委屈的撇下了嘴角,妥協的點點頭。
“我不高興,宋子琛和阮雪妍一天不死,阮成華一家一天不倒,我都不會高興?!?/p>
酒瓶落地,摔的支離破碎。
司沉夜被震住了,他從未見過什么人的眼中有如此強烈的恨意。
那個在他面前一向乖巧無害的小狐貍在醉酒的深夜露出鋒利的獠牙,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像是地獄歸來的冤魂。
直到此刻,他終于相信,阮辭對宋子琛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她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
可僅僅是因為宋子琛劈腿嗎?還是有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
可他并沒有細想的時間。
因為那個小狐貍蜷縮在天臺上,委屈的望著他,帶著哭腔可憐巴巴的問他。
“司沉夜,你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