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奶黃色的圍裙:“要試試嗎?真的挺有意思的。”
她看向司沉夜,眼睛里都是光芒。
司沉夜下意識的應下:“好。”
阮辭高興的笑了,走到司沉夜身邊,將圍裙套在他的脖子上,半蹲著將繩子系到腰后。
這個姿勢,就像是阮辭的手臂圈住他的腰身。
司沉夜不由得屏住呼吸,感受到阮辭在他腰后系蝴蝶結,指尖不經意的劃過脊柱。
雖然隔著襯衫,可仍覺得滾燙。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視線落在阮辭皙白脖頸上。
那一絲泛著淡青色的血管,里面流淌著的是他最渴望的解藥。
敞開的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茶來了!”
阮辭一邊系好蝴蝶結,一邊抬頭看向文崇聲。
“我來拿我來拿。”
她抬頭的瞬間,脖頸從司沉夜的唇邊滑過,清甜的香氣一閃而逝。
司沉夜的懷里一空,環在他腰間的手也隨之撤開,竟讓他覺得有些不舍。
阮辭跑到門口接過文崇聲手里的托盤,上面放著茶壺茶杯,還有一小碟精致的點心。
阮辭將托盤放在一邊的桌上,拿起一塊梅花酥遞到司沉夜嘴邊。
“這個好吃,嘗嘗看。”
司沉夜還沒來得及拒絕,文崇聲便道:“這都是我太太親手做的,比不上專業的點心師,不知道司先生能不能吃得慣。”
司沉夜對文崇聲這位文物協會的會長還是很尊敬的,便就著阮辭的手咬了一口。
梅花酥口感疏松,甜而不膩,司沉夜禮貌道:“令夫人的手藝很好。”
文崇聲慈祥的笑著:“那你們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了。”
......
上午的陽光從窗戶里透進來,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聽到轉輪的聲音,院子里的鳥叫聲就顯得格外清晰。
阮辭雙手虛合著,將轉輪上的陶泥捏成一個大肚杯的形狀,聲音明媚輕快。
“司沉夜,快看!”
司沉夜抬眼的時候,手里的陶泥就變了形,有些不悅的皺眉。
阮辭停下自己的轉輪,走到司沉夜身邊蹲下,幫他把陶泥捏回正常的形狀。
“做這個的時候,手要保持住,最好能對稱,越穩越好。”
那軟爛的不受控制的陶泥在阮辭的手心就像是聽話的貓,每一個弧度都十分完美。
司沉夜不由道:“我以前看別人做陶藝,好像很簡單。”
阮辭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陶泥,笑著道:“你去上過陶藝課嗎?什么時候?”
“沒有。”
“那你看誰做的?電視上嗎?”
司沉夜沉默了一會,道:“司湘小時候玩過一段時間陶藝。
二嬸給她請了很有名的陶藝師,還在老宅特意空出一個跟這里差不多大的房間,存放她的作品。”
阮辭輕聲問:“二叔二嬸是不許你跟她一起學嗎?”
司沉夜淡淡道:“我小時候不大能控制住這個怪病,司家的長輩都覺得我不太吉利,所以我只在爺爺身邊待著。”
阮辭一邊調整陶泥的形狀,一邊試探著問。
“長輩覺得你不吉利,一定還說過更難聽的話,做過更過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