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辭眉頭一挑。
許珍珠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放輕了腳步,跟在了傭人后面。
只見傭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白瓷碗中是濃白色的魚湯。
另一個傭人將幾片白色藥片碾碎成粉混入魚湯中,輕輕的攪拌開。
“這一碗是給少夫人的,可別弄錯了。”
“是。”
今天是老爺子讓人準備的全魚宴,各類魚肉制作的食物多的數不清。
這一碗加了料的是給她的,那給司沉夜的是什么?
阮辭想到二房對司沉夜下手,眸中不禁劃過冷意。
既然有人不識好歹,她也不必客氣。
......
晚飯時,眾人都在餐廳落座。
老爺子滿臉笑意,看來和司沉夜下棋下的很開心。
司承法先舉杯:“這杯我要跟沉夜賠個不是,做叔叔的家教不嚴,讓你和小辭受委屈了,你多包涵。”
司沉夜淡淡舉杯:“二叔言重了。”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才對,家和萬事興嘛!”
許珍珠和換了衣服的司湘坐在一旁,臉上掛著敷衍的笑意。
司湘壓低了聲音:“媽,你真讓人下在阮辭的魚湯里了?不會被人查出來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給她點教訓,又不是毒藥,她最快也得半夜發作。
到時候她早回到檀香居了,誰知道她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別想賴在我頭上。”
司湘笑笑:“那就好,這下有她的好果子吃!”
傭人送來魚湯,率先捧了一碗放在阮辭面前。
阮辭笑著說:“我剛才在花園就聞到廚房的魚香味了,這湯得趁熱喝才新鮮。”
她端起碗晃了一下,灑出一點滴到了司沉夜的衣服上。
阮辭慌忙給他擦拭,借機壓低了聲音:“不要喝。”
司沉夜疑惑的看向阮辭,心里莫名緊張起來,本能的攥住了阮辭的手。
阮辭安撫的笑笑,端起碗來“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老爺子寵溺道:“你這孩子,慢點喝,別嗆著。”
阮辭甜甜的笑著:“爺爺準備的魚湯天下第一好喝,我當然是抓到機會就在爺爺面前表現啦~”
司承法皺了皺眉,阮辭這舉動著實有些反常。
他心底莫名有些不祥的預感,便給心腹使了個眼神暫時退下。
果然,司沉夜手邊的魚湯從頭到尾都沒動過。
倒是司湘和許珍珠看著阮辭不住的喝湯,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真是個蠢貨,今晚回了檀香居怕是要疼的下不來床。
可幾分鐘后,阮辭的手捂在小腹上,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好痛......”
她整個人朝地板上栽去。
“阮辭!”
旁邊的傭人指著阮辭的椅子,驚呼一聲:“血......少夫人她流血了!”
老爺子急忙喊道:“程管家,快叫醫生!快啊!”
許珍珠和司湘臉色頓時大變。
“怎么可能......應該是晚上發作才對啊......不可能這么快的!”
阮辭被挪到沙發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進來。
這是老爺子專用的中醫古大夫。
古大夫給阮辭搭了脈,理所當然的端起阮辭喝剩下的半碗魚湯檢查。
“老爺子,二少,少夫人正是經期,這魚湯里卻加了不少氣滯血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