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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第1頁)

阮辭定定的看著安霓,眼神一寸寸的冷下去。

“我們這一行,最講究尊師重道,那么現在,我該怎么處置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徒弟呢?”

阮辭從臺上走下來,眼神掃過一旁一言不發的安家老爺子,聲音冷淡。

“當初安老爺子托會長聯系我,請我務必收下一個徒弟,我才接受了你。

雖然我因為年齡問題,不方便跟你見面,但是從未吝嗇教你。

通過無數次信件來往和修復視頻交流,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你對名利的向往太急迫,很難靜下心修復文物。

我亦說過,以你的能力,修不了《百花》,不要為了金手獎和會員資格強行去觸碰不屬于你的高度。

可我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就如同這次的輿論一樣——

我警告過你,不要鬧下去,你仍然不聽。”

安霓突然想起那天在阮辭的辦公室的情形。

阮辭曾說:“我勸你一句,不管你和阮雪妍在謀劃什么,都不會成功的。

現在收手,你還不至于摔的太難看。”

她以為這不過是阮辭虛張聲勢,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現在,一敗涂地。

阮辭走到安霓面前,注視著安霓含淚的雙眸。

“我救人之后,發現肇事者是你,用不了一分鐘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可我那時心軟,想著好歹也算是喝過你的拜師茶,不忍心看你就這么死了。

我拼了命把你從車里拉出來,在昏迷前將古畫給了江鹿好好保管。

我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車禍后的失憶。”

她握住安霓的右手,緩緩抬起,嗤笑一聲。

“我失憶了,不記得車禍的前因后果,江鹿又因為心理創傷在國外不通消息,就允許你把這些卑鄙的手段都用在我身上是嗎?”

阮辭拿出一疊照片,狠狠的摔在了安霓的臉上。

照片上盡是這段時間有人在零度和司氏門口潑雞血、拉橫幅,甚至用充氣玩偶模仿阮辭下跪,羞辱程度令人膽寒。

“安霓,你不該做文物修復師,你該做公關行業啊,沒有誰比你更會利用輿論的暴力了。

你之前說,讓我賠上我的事業、我的家庭、甚至是我丈夫的名聲事業。

可你的手毀了,這到底是誰的責任?”

安霓張了張嘴:“阮辭,這也不光是我的錯,難道你......”

“啪——”

阮辭狠狠的給了安霓一個耳光!

“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大名?你該怎么稱呼我?拜師的時候沒人教過你嗎?”

這一次,全場鴉雀無聲,再也沒人為安霓說一句話。

安霓的臉被打偏過去,長發散落在臉頰上,狼狽極了。

她咬了咬牙:“師父......”

阮辭厲聲道:“我再問一遍,你的手毀了,這是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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