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介紹的十分熱情,可阮辭的眼神卻一寸寸的冷下去。
“夠了!”
金發男被呵斥的愣了一下:“司太太......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我做錯了什么,我向您道歉,但這份禮物真的是我的誠意之作。”
司承法笑著說:“阮辭不懂事,您繼續。”
阮辭冷聲道:“誠意之作就是送給我丈夫一個輪椅嗎?我丈夫的出行有自己的規劃,不需要......”
“阮辭,住口。”
司沉夜平靜的打斷了阮辭的爭辯,看向男人。
“不好意思,我太太年紀還小,言語之間不太成熟,請多包涵。”
“沒關系,禮物就先放在這里,今晚我還為遠道而來的各位準備了露天晚宴,希望大家喜歡。”
金發男十分熱情好客,招呼眾人再往樓上走去。
眾人一呼百應,熱烈的回應著男人的招待,不住的夸獎這里的高科技產品。
阮辭孤零零的落在隊伍最后面,感覺像是咽了一口腐爛的酸菜似的。
難受又委屈。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并沒有人聽到她的話,更沒人在乎她去哪里。
她轉過身,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展廳。
這里實在太大,她看著那幾個仿真機器人又心里發怵,便自己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衛生間。
她走進衛生間,站在鏡子前洗了個手,正補妝時,背后突然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小女孩。
“啊——”
阮辭嚇得一聲尖叫,連粉餅都扔了。
她轉過身,緊緊靠著背后的洗手臺。
“你......你是誰啊?”
“姐姐,你救救我媽媽吧,她快要死了。”
阮辭蹲下來,理了理小女孩的頭發,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小女孩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瘦的不像樣。
原本精致漂亮的臉蛋上這里一片灰,那里一片青,不知道是磕的還是被打的。
她的頭發應該是金色的,可太久沒洗,黏糊糊的擰在一起。
身上穿著臟兮兮的裙子,裙角的蕾絲都開線了,邋遢的垂著。
“你叫什么名字啊?為什么在這里?你媽媽又在哪里?你要跟姐姐說清楚,姐姐才能幫你啊。”
“我叫奧羅拉·史密斯,我和爸爸媽媽住在這里。
可媽媽生病了,爸爸不讓她看醫生,媽媽快要死了。”
阮辭原本握著女孩的手松開,幽幽詢問:“你姓史密斯?那喬治·史密斯是......”
“是我爸爸。”
阮辭猛地站起身,恨不得立刻和女孩拉開距離。
“姐姐,你幫幫我吧,我剛才看見你和爸爸吵架了,你這么勇敢,一定可以幫我的。”
阮辭的腦袋“嗡”的一聲:“我和你爸爸吵架?你爸爸是......這里的主人?剛才那個男人是喬治·史密斯?”
奧羅拉點點頭:“是啊,他說你們是他很重要的客戶,如果你愿意幫我......”
“讓開!”
阮辭等不到她把話說完,瘋了一般沿著原路往回跑,循著聲音沖到三樓露臺。
露臺擺著長桌,周圍掛著隨風飄蕩的白色紗簾。
一盞盞暖黃色的小燈的傍晚時分和夕陽相互映襯,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阮辭看見喬治握著餐刀,走到了司沉夜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