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嬌不受影響,笑吟吟道,“我剛聽到阮小姐想去看蔣少,不如我?guī)闳グ伞!?/p>
“你?”
阮寧一臉狐疑。
“對呀。”
盛天嬌善良道,“我聽說蔣少被家里罰了也很擔心,想要去看看他,我們剛好一起過去。”
聞言盛天澤不爽道,“姐!你怎么還要幫她!”
“天澤,不許這樣跟女孩子說話。”
盛天嬌親熱的挽起了阮寧的手臂,“我們走,不理他。”
阮寧被盛天嬌挽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不是知道盛天嬌的為人,看她這么熱心,她或許會真把她當成一個知心大姐姐!
可她的確擔心蔣行,暫時忍了下來。
盛天嬌這種千金小姐出入都有司機接送。
車開了一段,停在了一家高端商場。
阮寧看向盛天嬌,“不是說去看蔣行嗎?”
“是呀。”
盛天嬌笑的無辜,“但是我定做的衣服好了,要去試試,阮小姐應(yīng)該不會吝嗇這一點點時間吧?”
語調(diào)是問詢,但是司機已經(jīng)下車開車門了,盛天嬌說完就下了車,根本沒有問她意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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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定禮服店
阮寧進去后才知道盛天嬌要取的是她跟季厲臣訂婚穿的晚禮服。
那是一條極為重工的白色魚尾裙,裙擺上閃爍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鉆石,上面的蕾絲織紋繁瑣,奢華無比。
導(dǎo)購殷勤道,“盛小姐,您試試合不合身,不合身的地方我們立馬改。”
盛天嬌抬手撫摸過裙子上的紋路,露出個笑,“怎么會不合身呢,這是厲臣親自跟設(shè)計師說的尺寸,不會錯的。”
“季總把盛小姐的尺寸記得這么牢,看來是親自量過很多次的呀。”
盛天嬌笑嗔道,“你們不要亂說,我又不是外面那種不要錢的隨便女人,沒名沒分就跟男人糾纏,一點都不自愛。”
說著,她的目光若有似無滑過阮寧。
導(dǎo)購是什么人,閱人無數(shù),尤其是看到阮寧窮酸的打扮,立刻接話道,“那當然了,盛小姐可是盛家大小姐,哪里是什么阿貓阿狗比得上的。有些女人啊,仗著有個漂亮臉蛋,見到個男人就湊上去,真叫人惡心。”
盛天嬌捂著嘴笑,“就是這個道理呢,我最怕的也是厲臣哥被那些女人纏上,真是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呢。”
阮寧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著,那一句又一句的諷刺直直的往她心里扎,可她無法反駁。
因為,季厲臣是盛天嬌即將訂婚的未婚夫。而她,是背地里跟小叔茍合的侄女,連做情人都嫌荒唐的身份,哪有說話的資格。
盛天嬌瞥見阮寧蒼白的面孔,唇邊多了一抹得意。
試穿衣服的時候,她看向阮寧,“阮小姐,這件衣服太重了,你能幫我弄弄裙擺嗎?”
阮寧摳著掌心拒絕,“我不會弄。”
盛天嬌動了動手上的鉆戒,“我早點試好,你也能早點見蔣少,對吧?”
鏡子里,盛天嬌站在試禮服的臺子上,一身華麗禮服,高高在上。
因為出來的急,阮寧穿的還是金盛灣的白襯衫包臀裙,外面套著件運動外套,顯得不倫不類。
明明在一面鏡子里,卻像是兩個世界。
她是他們愛情里卑微的背景板,哪里有驕傲的資格。
盛天嬌擺明了要把她踩在腳下,不讓她如愿,她是不會帶她去看蔣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