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寧慌亂不敢開口時,門外響起了男人戲謔的嗓音,“寧寧,你應該知道,一扇門擋不住我吧?”
上次她回家他已經坐在她的家中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可是她知道,作為只手遮天的季五爺,他沒什么做不到的。
她盡量用鎮定的嗓音道,“我在洗澡,等等!”
說完她立刻打開了水龍頭,趕緊把正在收拾的東西一股腦塞進柜子里,末了她脫掉衣服,弄濕頭發穿上浴袍,做出剛剛洗完澡的樣子,才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開門。
門外,男人指間夾著香煙,看到阮寧,他輕笑一聲,“這么快就洗完了?”
阮寧不知道他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她捏著門的手因為緊張指間發白,冷冷道,“這么晚來有事么?”
季厲臣抽著煙,此刻的他不像是在集團那么一絲不茍,透著幾分隨意的懶散,“來看看我的小侄女乖不乖。”
他的話帶著耐人尋味的意味,阮寧的心跳亂了幾拍,一時間拿不準他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只是隨意的一句話而已。
做賊心虛讓她草木皆兵,可她還不得不應付,“無聊,我要休息了,再見。”
她說完就想關門,可是門在合上之前被男人的腿擋住。
男人強勢的握住了門板,語調狎弄,“怎么,這么急著趕我走,是里面藏人了?”
“藏不藏人的也跟你一個小叔無關!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季厲臣目光掠過她極力掩飾慌亂的臉,冷不防道,“明天就是蔣行的訂婚宴了。”
阮寧呼吸一窒,盯著他那雙薄唇,生怕他說出什么有關他們計劃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他只是笑了笑道,“想去看么?”
她必須去,因為明天她要跟蔣行在那里匯合,于是她點了頭,“嗯。”
“季家跟蔣家的聯姻很重要,閑雜人等是不會被放進去的,你想怎么進去?”
阮寧后知后覺,她想要進入訂婚宴,是需要請柬的......
想到這,她握著門板的手終于放開了,“你會帶我去么?”
季厲臣露出了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譬如把我擋在門外茶水都沒有一杯,我又有什么理由幫你呢?”
阮寧看著他那副志在必得的笑,心里痛恨無比,卻也不得不咬著牙道,“請進!”
于是,季厲臣堂而皇之的進了她剛才還死守的家門,坐在她的沙發上。
阮寧則是去廚房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我這沒有茶葉沒有咖啡,您湊合喝吧!”
季厲臣沒動,而是饒有興致的指著掉在地上的身份證,“這么重要的證件怎么掉在這了?”
阮寧心臟一緊,剛才收東西的時候太過慌張,把桌上的身份證弄地上了。
她盡量表現得淡定,俯身撿起,“之前入職用的,應該是掉下去了。”
“哦-”季厲臣拖著長音,“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想買票去哪里呢。”
輕飄的語調卻叫阮寧心跳如雷,她看向季厲臣,覺得他今天的一言一行都透著一種對她了若指掌的怪異。
難道是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