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英講了自她進拘留所后外面發生的一切,她眼前發黑,險些暈厥。
原來,她一進拘留所,季厲臣就去見了蔣行。
原來無論怎么也不肯點頭的蔣行,在跟季厲臣見面之后,竟然同意了季家的要求。
然后季厲臣用最快的速度辦好了和解手續,蔣行一出來就被保鏢帶去了季家,只等著明天領證結婚。
至于阮寧,根本無人知道她的“認罪”,更無人知道,她跟季雪凝被推下樓有關......
聽到這些,阮寧的臉褪去了最后一絲血色,慘白無比。
怪不得她一直沒有被提審,因為她的“投案自首”根本就沒記入檔案,非但沒用反而困住了她自己,等她出去,一切塵埃落定,再也無力回天。
能夠這樣只手遮天的,只有季厲臣。
“......”
對面,宋英看著阮寧慘白的臉,含著淚勸解,“寧寧,你是個好孩子,以后你就把蔣行忘了吧。”
她想說,不,她不會忘記蔣行的,她想說,對不起宋姨,是我害了蔣行。
可是她什么都說不出來,她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混沌,渾渾噩噩的,說不出,聽不見。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帶回的監獄,她蜷縮著抱著自己,像是失去了最后的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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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走后不過一小時,季厲臣就來了。
跟宋英不同的是,季厲臣是在審訊室見的她,沒有探視室間隔的玻璃,所以她能清楚的看到季厲臣那種高高在上的掌控。他好似審判者,而她便是他的囚徒。
跟她的狼狽不同,季厲臣西裝革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長記性了么?”
阮寧緩緩抬起頭,她看著季厲臣,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你讓我關在這,只是為了長記性嗎?難道不是為了讓我不能阻止你要做的事情嗎!”
“呵”
季厲臣嗤笑一聲,“阻止?就算是在外面,你又能阻止什么?”
阮寧驟然失聲,是啊,她哪里是季厲臣的對手。
見方才還斗雞似的小姑娘頹唐的靠在椅背上,季厲臣惡劣的在她心坎上扎刀子,“不過,你入獄也并非一點作用沒有,如果不是你進來,蔣行也不會那么快的就答應季家的條件。”
聽到這阮寧猛然抬起頭,“你說什么?”
季厲臣十指交疊,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原本蔣行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跟季雪凝領證的,但是呢,他一聽說你為了他自首,進了監獄,就同意了這一切。”
“......”
他的話無異是在阮寧的心上插下一把刀,蔣行哥是為了她......
面對她深受打擊的樣子,季厲臣由嫌不足,他嗓音含笑,“哦對了,我還告訴了蔣行你懷孕的好消息。”
他身體前傾,“你猜,蔣行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