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年紀不大,臉皮薄嫩,不多時兩頰就腫了,沈嫣這才淡淡的喊了停,宮女們低著頭話都不敢說。
“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們嚼舌根,舌頭就不用留著了。
是。
下去吧。”
兩個宮女連滾帶爬的走了,沈嫣深吸一口氣,臉色在閃電映照下,白慘慘的毫無血色。
那兩個宮女其實說錯了,蕭玨以前或許還喜歡她,但自從五年前她毀婚另嫁之后,他對她就只剩了仇恨,背叛的仇恨。
她嘆了口氣,放輕腳步進了內殿,摸著黑尋到了自己的玉佩,然后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卻只是去了偏殿,因為第二天她還得伺候蕭玨起身。
可大約是這一宿被折騰的太厲害——蕭玨前兩天出了一趟宮,昨天才回來,每每這時候,他總會把她折騰的十分厲害。
總之,等她再睜開眼睛時,比往日遲了不少,她連忙換了衣裳趕去正殿伺候,一進門卻瞧見蕭玨已經穿戴齊整,大太監蔡添喜正給他系腰帶,兩個腫著臉的丫頭就捧著茶盞佩飾候在旁邊。
沈嫣上前選了塊玉佩給他系在腰間,卻不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
蕭玨因為常年握筆而帶著薄繭的手一下一下摸索著她的手背,姿態親近而曖昧:“今日怎么來遲了?”他聲音里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沙啞慵懶,頗有些撩人,身邊候著的丫頭都紅了臉,沈嫣眼底卻毫無波瀾。
這種語氣她已經聽習慣了,也清楚的很,不管這聲音聽著多撩人,他都不會有半分要撩撥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時懶散,皇上恕罪。”
蕭玨笑了一聲,再開口時已經不見了方才的慵懶,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風。
“懶散?朕還以為你是發作人發作累了。”
沈嫣一頓,垂眼掃過兩個端著茶盞的宮女,意有所指:“是有人來皇上面前告狀了?”她聲音里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