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桐城后就卸了妝,疤痕浮現在光潔的臉上自然難看,但沒想到會被人直接嫌棄,而且嫌棄我的這個人我剛收留了他。我抿了抿唇,最終選擇沉默。他突然問我,“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聲線很低,特別的沙啞。我和他不熟沒必要說名字,不過他張口問我了我又不好不說,所以扯謊道:“時允。”他擰眉,沒再問我。窗外的河流雖平靜,但他想從這里離開簡直癡人說夢,就在這時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站在窗邊的男人神色嚴肅的提醒我說:“你不跟著我離開他們會拷打你的。”我懵逼問:“誰?”他冰冷的吐出五個字,“想殺我的人。”“你說敲門的人是找你的?”“嗯,他們知道我在這里。”找他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拒絕道:“我不跟你離開。”話剛落,外面的門被人推開,走在最前面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拿著刀砍過來!!我錯愕,從沒見過這種架勢。窗邊的男人直接拉過我準備跳窗,但跳下去時我的肩膀還是被刀給劃傷。我悶哼一聲,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落入了冰冷的河水里。我來不及換氣猛吞了幾口水,想露出腦袋但被人用手掌壓住。我胸腔里的氣快沒了,在感覺到死亡的這一刻,我想起的仍舊是顧霆琛那個男人。倘若能重來,我再也不愿遇見他。這次再也不會原諒他。我松懈自己任由身體往下墜落,沒幾秒鐘就被人擁住了腰身,嘴唇被人堵住。堵住我的那個東西特別的冰冷。但我似乎獲得了生命。我貪戀的吸.吮著,感覺擁住我身體的那個人身體有些僵硬,沒多久我就露出了水面。我一個勁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沒有意識到此刻正在男人的懷里。我疲倦的將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問道:“你究竟是誰?”意識越來越模糊,我似乎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房間里都是冷色調的東西。我撩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了,就只有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這大小似乎是男人的。難不成我的身體被人偷看了么?!我起身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打開落地窗站在陽臺上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別墅。而別墅的前院里坐著一個男人。一個異常英俊且冷酷的男人,他應該就是昨晚那個血跡斑斑的男人。他與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的身上透著一股陰沉的氣息,面目冷酷無情。他似乎察覺到什么,抬眼微微薄涼的目光看向我,我們一上一下互相對視著。我好奇的問他,“這是哪兒?”“席家。”“桐城嗎?”我問。“嗯。”他寡言且冷酷。我想了想問:“我的衣服誰換的。”他微微的垂著腦袋說:“女傭。”聞言我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回到房間看見床邊放著一套淡色的衣裙。我脫下白色襯衣這才發現肩膀上有傷,我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真的是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