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應(yīng)著,“我在的。”“我不需要你為我擔(dān)憂。”我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淚,平靜的語氣說道:“那我也不需要二哥操心,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他冷酷的打斷我,“別胡說。”我忍下心里的難受,告訴他道:“二哥你剛剛替我出頭……你是覺得我受了委屈!愛是相互的,你待我好我又憑什么不擔(dān)憂你?”我低聲解釋道:“二哥,沒有一方面無條件的付出,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的,你受傷了我自然為你感到心疼。”席湛沉默了許久,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下次不會再隱瞞你,我先掛了。”我瞬間覺得席湛刀槍不入。他從一開始就拒絕別人的關(guān)懷。我放下手機嘆了口氣,隨后打電話給了尹助理詢問席湛的行程,他一個小時之后就要坐飛機離開桐城,目的地是遙遠的芬蘭。我問尹助理道:“他傷勢嚴重嗎?”血都透過西裝了肯定很嚴重!尹助理猶豫了會說:“抱歉時小姐,席先生的任何事我都沒有權(quán)利向任何人告知。”我:“……”尹助理的確從來不會主動跟我探討席湛,除了上次在我的病房里跟我八卦了幾句。上次都能八卦幾句。現(xiàn)在就嚴守秘密?“給我買到芬蘭的機票。”尹助理問:“與席先生一個航班嗎?”“嗯,經(jīng)濟艙。”我說。“是,時小姐。”這點忙尹助理愿意幫我,我掛斷電話后給我的助理發(fā)了宋亦然的地址道:“幫我暗處照顧她,千萬別有任何閃失。”宋亦然的安危是我最大的心病。十月份的芬蘭溫度很低,一般都開始下雪了,我翻出行李箱找了幾件厚的羽絨服。還裝了幾套內(nèi)衣,又裝了護膚品。我下樓打車去了機場取機票,沒一會兒就上飛機了,我坐在窗口靜靜地望著外面。我從未去過芬蘭。從未看過極光。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機會。到達赫爾辛基萬塔是芬蘭時間下午六點鐘,在機場里耽擱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我按照尹助理發(fā)的信息等在了停車場東側(cè),沒一會兒看見席湛一個人出了機場。他走出來看見我面色詫異,隨后沉著臉過來默默地從我的手中拿過了我的行李箱。席湛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我默默地跟隨在他后面,隨后我們上了一輛豪車。司機拉著我們?nèi)チ私紖^(qū)別墅。芬蘭現(xiàn)在沒有下雪,但前幾天下的雪仍舊沒有融化,席湛沉默不語的往別墅里走。我跟著他上了臺階,他輸入密碼打開別墅的門率先進去,房間里很溫暖,我脫了鞋子尾隨在他身后。他上了樓要進臥室,我趕緊拉著他的衣袖討好的笑說:“二哥,你別生我的氣。”他漠然回我道:“我沒生氣。”我忐忑的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問道:“那你為什么不理我?我只是擔(dān)憂你的傷勢。”席湛嘆了口氣道:“允兒,別離我太近,我不習(xí)慣與人親近,這是常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常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那席湛這是孤獨了多少年?我松開了席湛,他一言不發(fā)的進了臥室,我尾隨在后面進去看見房間里琳瑯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