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的腳步忽而頓住,他打量我片刻淡淡道:“我們昨晚從機場離開到了艾斯堡,你回房間換一身薄款的衣服。”他頓了頓語氣,解釋道:“芬蘭現在的氣候不是很冷,白天你可以穿單薄點,晚上你可以換一身大衣或者外套。”我上樓回臥室發現我帶的衣服都是羽絨服,索性將昨天穿的那件背帶牛仔褲穿上,想著待會去商場買幾件衣服。我換好衣服下樓看見席湛又換上了黑色的正統西裝,系著黑色的領帶,我認識他這么久沒見過他穿其他風格的衣服。席湛親自開車帶我去了赫爾辛基市,他將車子停在街市上,下車叮囑我說:“在這兒等著我,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逛逛。”他從兜里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我接過說:“你完事了給我打電話。”席湛離開了,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我在車里等了他三個小時都不見人,索性下車去附近的商場逛逛,買了一件緊身的包臀裙換上,又買了一件沉藍色的風衣,整套看上去非常的搭,我還在攤上買了對耳鏈。我回到車旁時席湛還沒有回來,我無聊的用下巴抵著車頂,附近路過的異國男人紛紛向我吹著口哨,我笑了笑沒有回應,直到傍晚夕陽西下席湛才從人群中出現。我想要向他走過去,他目光沉沉的對我搖搖頭,我怔在原地不解的望著他。下一個瞬間我被人捂住嘴唇,腰上被抵上了一件很硬的東西,我懵逼的聽見身后的人用英語說:“別動,不然我崩了你的腦袋,跟著我走,示意席湛跟著你。”我震驚,我這是被bangjia了?!在赫爾辛基的街市上被人bangjia,我心里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因為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有個強大如斯的男人,他總是能庇我左右。他鎮定從容的目光望著我,無聲啟唇道:“勿怕。”我相信席湛會救我,所以我壓根沒在怕的,捂著我唇的人松開我將我推進了車里。然后他自己坐在了駕駛座的位置。在車子要走的時候突然有幾個男人打開車門跳上來,他們每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手提箱,一上車后就打開,里面全都是散裝的武器。我這是遇到了恐怖份子?或者是席湛的仇人?!對,應該是席湛的仇人。因為我方才聽話他喊席湛的名字了。我偏頭望著車窗外,席湛快速的轉身離開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我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但我相信他是不會棄我于不顧的。此時此刻,我心里滿是對席湛的信任。車上的幾個異國男人開始組裝武器,車子開出了市區我聽見他們用英語說道:“如果這次他不死,就是我們死。”“他這次一個人,再加上我們有人質。”開著車的異國男人是金色頭發藍色眼睛,他語氣里透著一絲驚嘆道:“說起來這是我在席湛身邊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影,赫爾小姐不是傳他那方面不行嗎?看來都是謠言啊!”赫爾小姐是誰?!聽著像是外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