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推著我的身體進了旁邊斜坡,我瞬間栽進了雪地里,我全身都被大雪覆蓋,沒一會兒便聽到直升機離開的聲音,接著萬物肅靜只剩下狂風暴雪,我凍的將身體蜷縮在一塊。要說我剛剛不怕,可現在怕的要命,我怕我的身體被凍壞,特別是我單薄的雙腿。如果肌肉壞死……我不敢想象,心里一直喊著席湛。身體漸漸的失去溫度,我大腦開始缺氧,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身側有絲微動靜。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話。那個嗓音特別的熟悉。“她被埋在哪兒的?”“雪下的這么大我哪里知道?”男人厲聲道:“赫爾,你要我毀了你嗎?”“我真忘了,哪里知道你的女人埋在哪兒的?唯一知道的那幾個人剛都被你殺了。”男人吩咐道:“給我挖,掘地三尺。”“席先生,距離剛剛到現在二十分鐘,按照人類的極限生存能力,時小姐此刻應該處于意識模糊的狀態,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沒有人回應他。我的身體很麻木,痛覺開始漸漸的消失,意識壓根不清晰,突然有人喊道:“這里!”沒幾分鐘我就被人挖出去擁抱在懷里,幾件羽絨服全部籠罩在我身上,溫暖漸漸的回暖,我怔怔的目光望著抱著我的人好久。“寶寶,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嘖,席湛你喊的夠肉麻啊!”這個聲音隱約是那個叫赫爾的女人。我蜷縮著手指望著他,一時之間認不出來,他趕緊抱著我起身離開進了車里。車里的溫度非常足,我依偎在他的懷里動了動腿,可憐兮兮道:“我的腿好冰啊。”席湛趕緊伸手摸上我冰冷的雙腿,突然他做了個大膽的動作,將我身上的衣服剝了個干凈,連內衣褲都脫了,給我裹上溫暖的毛毯。身上冰冷的衣服去掉,我緩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怔怔的望著席湛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用手指細細的反復的摩擦著我的臉頰,忽而責怪道:“誰讓你隨我到芬蘭的?”我低低回道:“對不起。”席湛英俊的面孔離我不到三厘米,沒兩分鐘他放下我下車,透過車窗我看見他狠狠地踹了赫爾一腳,這是我第一次見席湛打女人。赫爾摔倒在地上震驚的望著他,我搖下車窗聽見席湛說道:“我從不動手打女人但并非不能打!赫爾,看在你家老爺子的面上我饒你一命,如果你下次再活的不耐煩,你就跟著你家老爺子一起下地獄賠罪。”“席湛,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與赫家反目成仇?”赫爾優雅的從雪地里爬起來,笑道:“我就不信你可以為了她能與全世界作對!”席湛突然喊著她的名字,“赫爾。”赫爾怔了怔,問:“干嘛?”“我們認識幾十年,你清楚我活著沒什么樂趣,如若你將我唯一的希望剝奪,我會傾盡席家的能力將全世界攪個天翻地覆!特別是毀她的人,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席湛是一個做什么事從不解釋的人,打就打了,做就做了,一句話就是老子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