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醫拿艾柱的手一抖,看向虞昭,發現是位一身素白,頭戴冪籬的少女,頓時沒了什么顧慮,臉色不好地說,“黃口小兒懂什么?這艾柱可治百病,如何不能救小安王?”
那些護衛的臉色也難看起來,目露疑色。
管事臉一白,忙站出來對眾人說,“小娘子無狀,還請各位大人贖罪!”
周圍圍觀百姓自是看不起一個小娘子參與救治小安王這種大事,紛紛開口。
“小女郎不去看你們的胭脂水粉,來這兒湊什么熱鬧?”
“大夫還是趕緊行艾柱吧!千萬別讓小安王再傷人了!”
虞昭仿佛沒有聽到周遭質疑,“艾柱雖可治百病,可王爺如今形似癲狂,眼中充血,這是急癥,艾柱的效果恐怕還未出來,王爺便再次暴起了。”
“你壓不住他的急癥,反而還刺激王爺暴起,在這大街之上多添了幾條人命,這罪過難道要王爺來背嗎?”
“小娘子!”管事也顧不得偽善,厲聲說,“你若是執意阻礙王爺治病,導致王爺有什么三長兩短,就算是侯爺也保不住你!”
柳叔直接將管事推開,低聲對虞昭說,“昭姐兒,這小安王的父親與老爺是故交,當初還是老安王為老爺夫人收的尸……”
這等恩情大過天!他家小娘子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虞昭早就知道這事,也沒想過對蕭承安見死不救。
又看了一眼那些快按不住蕭承安的人,預兆從背著的醫箱之中拿出一套被白布包裹的東西,將醫箱交給柳叔,這才朝那一大片空地走去。
虞昭趕在那游醫靠近蕭承安前,先一步站在了蕭承安面前。
源自他身上的一股熱氣,裹挾著淺淡香味,惡劣又霸道地朝虞昭涌來。
虞昭垂眸,再次與蕭承安那雙失去理智,滿是血絲的眸子對上。
嗜殺,冷酷,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眾人看著虞昭一個小娘子過去,在一旁叫衰。
“你蒙著面還打算給王爺治病?趕緊下來吧!否則把王爺治壞了,小娘子你可就要拿命來賠了!”
“趕快下來吧!再不濟也能去請藥堂里的大夫來看,別讓她治!”
一群叫叫嚷嚷的話語中,只見素手將冪籬拿開,露出一張白皙干凈的芙蓉面,她臉上沒有半點笑意,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再細看時,灼若芙蕖出綠波。
饒是見慣了王公貴女的護衛在看到虞昭時,都不由得一滯。
方才還叫囂鄙夷的圍觀之人皆頓住,滿堂皆靜。
護衛們看著她盛顏如此,一時間竟然也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讓她救王爺。
這小娘子生得這么貌美……
一看就不想是能治得了病的人啊!
護衛們還沒去攔,被壓制的蕭承安忽然一聲暴呵!
他額頭青筋暴起,看不出的原本的清俊矜貴,反而更像是披著人皮行走世間的惡鬼!
護衛們竟然壓不住他,蕭承安驟然掀翻護衛,直接朝虞昭撲去,似要將她撕成碎片!
而虞昭已經快速抽出針,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