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珠從皮肉里冒出來,一滴滴落在金盅里,將原本奶粉的顏色染得更紅。
由于怕染上污濁,每次都只能用不同的手指。就這樣取了七次,我的指尖全都泛起細細密密的刺痛。
蛇母把漿血端給七個肉骨柴喝下,隨后她們就被領進臥室。
周妄也滅了煙,站起身來,從容地松了松領口和衣衣袖。
路過我身邊時,他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施舍一般,“如果她們能煉化成功,我可以完成你一個遺愿。”
我咧嘴輕笑,不知道是該感謝十七爺慈悲,還是該說他無情。
“那我就預祝十七爺,成功煉出三蓮,早日擇出明妃。”
我垂下頭避開與他視線相接,在所有人看不見的暗處,眼底一片陰翳。
周妄進入臥室,雙開檀木門合上,不留一絲縫隙。
很快,女子歡愉又痛苦的嬌吟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即使什么都看不見,我的腦海中依舊不斷浮現那天的畫面。
只不過這一次的換成了周妄和其他七個肉骨柴。
我甚至還能分心好奇的想象,周妄同時給七個人種蓮,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里面的動靜響了多久,我就在外頭聽了多久。
我像具雕塑一樣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手指攥緊,死死地盯住臥室大門。
希望我的推測沒有錯,否則,我將失去唯一和周妄談條件的機會。
直到最后一聲凄厲的哀嚎消弭,我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這次我賭贏了。
砰──
周妄踹開大門,滿臉厲色地走出來。
他甚至來不及穿好衣服,身上只披了件墨藍色的浴袍,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肌。
“十七爺。”我抬起投,“怎么樣?成了嗎?”
周妄冷睨著我,狠狠嘬了一口手里的煙。
這樣的神情,結果自不必言喻。
我沒再和他說話,起身小跑進臥室,繞是早做好心理準備,也被眼前的景象驚駭得頭皮發麻。
七名女子兩眼翻白、口角滲出黑血,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地上。
我走到最近的一個旁邊,蹲下探了探鼻息,還沒死。
“快叫醫生。”我扭頭急切道。
這些骨肉柴原來活得好好的,要不是我提前提出喂血,她們不必提前面對這一切,即使是她們自愿。
然而聽到我的要求,蛇母和醫生在一旁依舊不為所動。
我瞬間明白過來,這些人從被選為肉骨柴開始,除非成為明妃,否則她們在這些人眼里,就已經是一具尸體。
我咬住唇,快步走出去,懇切地望著周妄,“十七爺,她們已經失去成為肉骨柴的價值,死在這里沒有任何意義。”
周妄掀起眼,臉上是我在床笫之間不曾見過的冷情。
情急之下,我只好隨便扯了個理由,“明妃不造殺孽,我六欲未凈,要是犯了欲孽,影響出蓮怎么辦?”
周妄笑了聲:“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讓她們遭受這些,就不會影響出蓮?”
“我……”
我答不上來。確實,讓她們經歷這些是我的過錯。
可我要是不這么向周妄證明我的血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