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安一愣,抬頭看向他,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可以嗎?”“為何不可以?”裴憫輕笑一聲,“什么都不能阻礙我們的孩子降世。”說到這,裴憫眼中一暗。———————新帝登基,大赦全國。宋慈安正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著知秋碾花粉,忽然念夏從外面回來,急匆匆走到宋慈安身邊,聲音帶著一絲興味,“夫人,您猜奴婢出去一趟聽說了什么嗎?”宋慈安看向念夏,來了興趣,“什么?”“奴婢聽說,康王府的宋侍妾,被康王送給禮部侍郎了!”什么?宋慈安和知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驚訝。“奴婢剛剛聽說的時候也十分震驚呢!”念夏將手里的籃子放在石桌上,走到宋慈安跟前,“康王也實在荒唐!如今京中百姓都議論呢,他送妾的時候可是一點沒遮掩。”雖然太安有妾通買賣的說法,可是一般有點臉面的人家都會養著,更何況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將自己的妾室送人。“如今康王沒了儀仗,許是想趁機聯絡朝臣?”知秋一邊添已經曬干的花瓣,一邊看著宋慈安說道。宋慈安點點頭,她心里還是震驚康王的這個做法。不過一想到宋錦安上一世對自己做的事,她心里又回歸平靜。“還有個事,聽說太后娘娘最近忙著準備給圣上充盈后宮呢。”這事也讓京中不少人心思動了起來。“但是聽說,太后娘娘屬意自己的侄女,王家的那個嫡女。”念夏出去打聽到不少事,如今臉色激動。宋慈安認真思索,后來直接放棄了,“王家的嫡女,并無印象。”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了阮藤蘿,“若是選秀,阮小姐豈不也應該在名單里?”二表哥好似同阮小姐關系不似普通。念夏不確定道,“應該是。”———————宮里,“圣上,太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太后,也就是良妃的貼身姑姑恭敬道。如今的圣上,景瑞聞言眉心蹙起,不耐道,“朕不得空,空下了再去。”“圣上…”“滾!”景瑞如今對太后的耐心沒有一點,除了一直以來的寒心,更重要的是因為近幾日太后多次妄圖想要掌控自己插手前朝之事。姑姑看出景瑞的怒氣,于是眼神閃了閃,慢慢的退了出去。“放肆!他竟然這樣說?”此時的太后臉色陰沉,一臉的怒氣。“姑母,您消消氣。”王喻寧拿著一杯茶端上來,語氣輕緩。太后瞥了她一眼,拿過茶杯抿了一口。隨后放下茶杯不悅道,“這么多日,你可有和圣上單獨相處過?”王喻寧臉白了白,垂下頭不敢說話。太后看她這樣,心里冷哼,隨后開口道,“罷了,你自幼受教養,也做不出這種事,剩下的哀家來安排吧。”說完后,太后看向外面,捏著手帕的手緊了緊,眸色一厲。心里暗自有了打算。王喻寧看到她這樣,心里突然緊張起來,忙垂下頭。希望不是她猜測的樣子,若真是,她也一定不會按太后的想法來。如果圣上知道自己被算計,不敢同自己的母親撒氣,那定然會報復在自己身上。人生在世一遭不容易,她出身貴族沒有受冷受餓已經很好了,若是姻緣不幸,她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