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這么多日你都在做些什么?”北淵長公主蘇淮丹看著此刻一身簡單黑錦長袍的弟弟,疑惑道。蘇湛南聞言,拿著點心的手頓了頓,“我瞧了瞧太安的風土人情。”蘇淮丹一臉不信的看著他,“如今我是越發琢磨不透你了。”明明一向把朝政看的比自己身體都重要的弟弟,如今不僅跑來這里,甚至整日閑逛。蘇湛南愣了愣,“阿姐,我不會變的。”蘇淮丹嘆了一口氣,“你后宮空虛這么久,閣老他們已經幾次上折子你沒有理會,他們已經找到我頭上了。”蘇湛南眉心緊皺,臉上出現厭煩,“那些家伙不就是想在后宮安插人嗎?”“阿姐不必理會那些家伙。”當初他踏著皇族許多人的尸體登上龍椅,至今后宮無一人,那些人不敢逼他的最大原因便是害怕他的雷霆手段。可,北淵人人都知道,他的姐姐長公主是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人。蘇淮丹看他這般固執,嘆了一口氣,“我怕的并不是你不近女色,我怕的是,有朝一日會有一個女子令你心亂。”北淵皇室無情也專情。蘇湛南冷嗤一聲,“阿姐想多了。”說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獨留下蘇淮丹一臉擔憂,他們的母妃不是父皇所愛之人,所以才那般凄苦…——————這些日子,在京中有關于忠遠侯府的傳言,且流言越發不可控制,不論忠遠侯府使出多少力,不僅沒有壓下來,反而更多議論。“侯爺,不好了!”忠遠侯的貼身長隨匆匆跑進來,一臉焦急。“侯爺!北陽街的宅子被圍了!”什么?忠遠侯猛然站起身,“你說什么?”長隨臉上肌肉抖動,“侯爺,不知那些百姓從哪聽說,宅子里是侯府的外室,今日一早被圍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門口等著里面的人。”“璇夫人她們根本不敢出門,連咱們哲公子都沒能去閔夫子那里!”忠遠侯聽到最后拳頭緊握,怒目圓睜,“一群賤民!本侯的笑話也是他們能看的?”“該死的賤民!璇兒一定被嚇壞了,她一向柔弱,怎能受得住這種?”他一臉心疼,語氣帶著憐惜。“去,將大理寺的捕快調去宅子邊,把那些賤民都趕走!不聽者都抓進大理寺!”長隨一聽忙勸阻,“侯爺,萬萬不可啊,若真是這么做了,外面的傳言就都坐實了!”若真如此,侯府就該被圣上點名了!忠遠侯如今心里都是自己的嬌妹妹,哪里聽得進去那些,指著長隨怒罵,長隨也不敢再說話,只能垂著頭按他說的去辦了。忠遠侯夫人聽說后,手里的香爐被她摔在地上,狠狠道,“他是想毀了這侯府不成?”“瘋了都瘋了!”這些日子她想盡辦法的壓制流言,他倒是好,為了他的心肝什么都不顧了!“夫人,您想想辦法吧!”忠遠侯夫人一臉恨意,“辦法?我哪里那么多辦法,既然他都不在意了,我何必在意,大家一起死好了!”“夫人,您莫說這種喪氣話,還有咱們世子呢,他自小嬌生慣養。”身邊的丫鬟小心的開口。聽到這,忠遠侯夫人理智回了些,人也不似剛才的暴躁。“那些百姓雖然喜歡聽風是雨,可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圍著侯府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