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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2頁)

白嗣知道《平安夜》就是被毀掉的畫之后覺得很可惜,說等病好了他就要學畫畫復刻《平安夜》。

“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學外語嗎?”

“那怎么了,我好起來的話,法律范圍內,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姐姐有想做的事情嗎?”

我?

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一時竟然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白嗣扒拉著樂譜:“姐姐變成得過且過的人嘍,果然大人都是麻木冷淡的。”

“喂,你離成年也就一年的時間了。”

“那我也是孩子。”

“比如我很聰明,但是姐姐你呆呆的。”

我咬牙。

“你過來點。”

“干嘛?”

“姐給你剝橘子。”

“這么好?”

“給。”

白嗣一口氣往嘴里放了兩瓣橘子,下一秒面容扭曲。

“好酸......”

“不許吐。”

白嗣回病房后,我躺在床上喝紅棗水,認認真真的思考如果我痊愈了,我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

要去旅游嗎?揮霍一下自己的錢財?

還是帶上自己的畫具,到處一邊走一邊畫。

自己去看雪山和大海。

不對。

那奧利奧怎么辦?

網上的視頻看多了,我已經可以想象出奧利奧自己在家里到處找我的樣子了。

我有點想它了。

怪不得總說家長不放心孩子。

確實。

我的腦海里,奧利奧在地板上玩毛線球,之后被一雙手抱起來。

是葉炆逸的手。

我抿了抿唇,把旁邊沒吃完的橘子拿過來塞進嘴里。

酸味刺激著大腦,葉炆逸這個名字在我唇齒之間,混著橘子酸澀的汁水被反復呢喃。

痊愈后,我會跟他在一起嗎?

會嗎?

他會一直當歌手嗎?

我的思緒飛的很遠,想起自己跟白嗣啃生肉的時候,屏幕里的葉炆逸。

他頭上戴著節目組給的狗狗耳朵裝飾,手里拿著一把棉花糖撒歡一樣一邊跑一邊發。

我希望他能一直奔跑。

我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平安夜前夕了。

差幾天我就要在醫院里過平安夜了。

護工說沒關系,醫院有發平安果。

我被林芝枝攙扶著回到家,電梯到家里幾步路,疼得我冒冷汗。

奧利奧很久沒見到我,在客廳的立柜旁邊縮著看了我半天才認出我,跑到我腳下打呼嚕。

林芝枝把它抱到我懷里,在茶幾另一邊蹲著開商場的抽獎券。

“啊呀,都不寫獎品是什么,我都不想開。”

“反正不是大米洗衣液就是打折卡,最好的也就是什么電子產品吧。”

她咕噥著,手停下了。

“二等獎誒。”

她拿過來給我看,很出乎意料的。

“我以為中不了的,就我們倆這運氣。”

“別,今年是你自己倒霉事多,姐姐我好的很呢。”

“不信,我打賭,這個二等獎不是豆油就是熱水壺。”

“那要不是呢?”

“那就不是吧。”

第二天我們兩個專門去商場兌獎,收銀員的眼睛瞪的老大,說還真有人中二等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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