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么說,事情就是發(fā)生了。
我無能為力。
頭腦風(fēng)暴太多,情緒起伏過大的后果就是我昏睡了十個多小時。
靳時青給我打了一堆電話,還以為我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問題?”
“萬一啊,你之前不就是在家里暈倒了嗎?”
我心里亂的很,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
旁邊的棉花糖和奧利奧還在打架,我停下腳步定定的看了一會。
我算是知道邱季衡找狗的心理了。
只不過我這個,只能干著急。
關(guān)于葉炆逸的所有事情,公司都會保密。
我咬著牙,數(shù)位筆在屏幕上涂了一片黑。
再著急也沒用。
我什么都做不了。
本來這幾天積攢的靈感剛冒頭,但是現(xiàn)在又全部消失了。
我把手里的東西都砸在床上,連同自己。
我有點想哭。
那種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
那天開始,直到過年,我都一直渾渾噩噩。
我人生中在乎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現(xiàn)在卻有一個下落不明。
我沒有辦法很好的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
即使我已經(jīng)盡力掩飾,但還是被察覺到了。
白嗣問我為什么興致缺缺。
當(dāng)時我們兩個正在打電話,他說:“姐姐你累了嗎?累了的話就先掛了吧。”
他之前還去化療了一次,我們也有段時間沒有一起連麥看綜藝之類的。
我張張嘴想說我沒有累,但是嘴角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向下撇了。
好糟糕的情緒。
我暗自唾棄自己的行為,卻還是接過來了他遞的臺階。
“我最近趕工確實有點累,那就先掛了吧。”
電話杯掛斷,幾秒后,手機熄滅。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完蛋了,問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而做不了其他事情了。
我沒有辦法排解自己內(nèi)心的驚慌和恐懼——我不能把我恐懼的根源告訴別人。
而同樣知道這件事的另外一個人,還在忙碌中。
我難以忍受,什么都干不好但偏偏只有干其他事情才能轉(zhuǎn)移注意力。
于是新年這天,我早早的打開了直播里的春節(jié)晚會。
很熱鬧,我看不進去。
嘴里的餃子也沒有味道。
我收到并且回復(fù)了很多祝福,最新的微博下面有很多評論。
“新年快樂!”
“恭喜我們奧利奧和棉花糖長了一歲!”
“狗和貓的年齡不能這么算吧?”
“誒呀無所謂——”
外面響起鞭炮的聲音,我走到落地窗那邊,眼看著外面大片的煙火。
屋子里所有的燈都開著,外面各種聲音加上直播放的很大的聲音,竟然意外的讓屋子沒那么冷清。
我眨巴著眼睛,覺得自己要不然就不要熬這個大年三十了。
沒必要。
這個年我過的也不開心。
我站起來,飄飄呼呼的去關(guān)掉了平板,又拉上窗簾,屋子里安靜下來。
睡覺吧,睡覺吧。
我想著,這個年已經(jīng)過完了。
但是敲門聲響了起來。
?
這個時候為什么會有人來敲門?
我大腦還不是很清醒,我把視線從桌子上還沒有收拾下去的飯菜上移開,光著腳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