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跟我交流。
靳時青在我家短暫駐扎的時間也到了,他也要經常往公司跑了,為了春季唐沢主導的那部紀錄片做準備。
保姆已經從老家回來了。
不用自己做飯打掃,我清閑了很多,每天從早到晚就是忙活工作室那些事情。
每天出去走走。
今天是個陰天,格外冷。
但是成年人主打一個說到做到。
我依舊下樓呼吸新鮮空氣。
然后就看見了縮成一團的邱季衡。
他身側,那只哈士奇已經在雪地里打滾了。
邱季衡的眼睛上是一層白色等的水霧,他戴著一個厚厚的手套,手里捏著哈士奇的牽引繩。
感覺隨時要被狗子拽倒了。
“邱季衡?”
本著是認識的人,我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邱季衡抬起頭,壓了下眼鏡,這才看清我。
“秦老師?好久不見。”
他還是那幅樣子,哈士奇也是。
狗比人熱情的多。
只不過這次我早有防備。
哈士奇最后撲進了我身后的雪堆里。
連帶著邱季衡一起。
邱季衡半天沒爬起來,嘴里罵罵咧咧:“冰箱,你是不是有病?”
我一挑眉:“怎么起了這個名字?”
“因為它喜歡翻冰箱。”
邱季衡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跪在雪地上,好不容易要爬起來了,下一秒,哈士奇直接鋪在他后背上,把他摁回雪堆里。
反復這么兩下,邱季衡已經變成雪人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袖手旁觀了。
大家都住一棟樓,我走過去稍微用了點力氣伸手拉他起來,然后發現他那個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已經被撞壞了。
“這個鏡片是不是掉了一塊?”
“沒事沒事,又沒有多少錢。”
邱季衡滿不在乎:“我家里有好幾副這種眼鏡。”
他接著我的胳膊迷迷糊糊的站直,抹了一把臉上的雪,停頓了幾秒,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在外面冷臉。
“冰箱!老實點!”
還在原地蹦噠的哈士奇短暫的停住了一瞬,歪著腦袋看我們兩個,隨后又繼續自己的傻子行為。
邱季衡挫敗的低頭長嘆,清秀的臉上已經有細小的冰霜。
我有些好奇。
“你為什么養這種大型犬?”
邱季衡搓搓自己的臉:“人和狗,總要有一個開朗點的吧。”
“秦老師你也能看出來我這種人是什么大概的性格吧......”
“當初養冰箱就是為了出去遛狗,能多出去活動活動,跟別人交流交流。”
“結果交流最多的是寵物店的老板。”
“多活動的變成了我妹妹和其他喜歡狗的朋友。”
他語氣落寞的拍打著身上的積雪。
“怎么辦呢,好像白養了。”
我們兩個一起站在雪地里,看著哈士奇撒潑打滾。
“別這么說,雖然你沒有變得開朗,但是起碼冰箱有情緒價值啊。”
“你看著它也能開心啊。”
“那個不算,他吃的超級多,抵消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