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初中的時候在校內校外打架斗毆受到了處分,但是因為家里的關系,沒有退學。”
“好像是說把人家打個半死。”
“但是她這個人最離譜的點就在于即使這樣亂玩,她的成績還是很高。”
“是不是很離譜?”
我“嘶”了一聲。
“確實啊。”
白嗣縮縮脖子。
“我們兩個目前這種家室情況,還是不要惹她了。”
“我怕她到時候偷偷拔我輸液針。”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比白嗣先一步出院。
這次化療很順利,惡化的速度已經減緩了不少。
羅醫生說我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
“平時千萬注意。”
“知道了。”
我從醫院出來,林芝枝幫我把東西放進后備箱。
我不暈車,但是一上車就容易犯困。
更別提現在這種天氣,外面冷,車里熱。
暖風一開,瞌睡蟲直接上腦了。
林芝枝也知道我什么樣子,也沒有跟我搭話,一聲不吭的開車往公寓去。
我本來覺得自己可以一直睡到樓道門口。
畢竟我已經迷迷糊糊開始做夢了。
但是下一秒,夢就醒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林芝枝突然一個急剎車。
這一下我毫無防備,整張臉撞在了駕駛座的靠背上。
“嘶——”
我捂著鼻子眼冒金星。
“怎么了芝枝?”
“怎么突然剎車了?”
林芝枝聲音有些著急。
“前面好像出事了。”
“什么?”
我這才抬頭。
林芝枝讓我在車里坐著,自己去看看什么情況。
我往前擋風玻璃看,發現前面似乎有人在跑動。
但是我看不太清。
于是我靠在椅背上,再次被瞌睡蟲占據了大腦。
“砰——”
一聲悶響,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然后我就看見有個人摔倒在前面不遠處的地上。
不,不是摔倒。
我睜大了眼睛。
那個很壯實的人,應該是被人按在地上,還是勉強按著。
他右手邊不遠的地方,有一把殺豬刀。
上面都是血。
我“蹭”一下子坐直了。
林芝枝怎么還沒回來?
我急得打卡車門,下一秒就看見了滿眼的鮮血。
吳晴晴雙目緊閉,身上全是血。
我毛骨悚然。
那把刀上的血不會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吧?
拖著她的是一個陌生的小伙子,他手上也沾了血跡。
“妹子。你們車的司機呢?”
“她這再不上醫院就要沒了。”
他語速很快,我自然也不敢耽誤。
“司機的話......”
“咚”的一聲,車門關上,林芝枝上了車。
“你把她抬上來吧,你去副駕駛。”
沒有多說話,小伙子也上了副駕駛。
后座只有我跟吳晴晴。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一點抖。
她而血液染紅了白色的車坐墊,車子里全是血腥氣。
我忍不住了。
“芝枝,能再快點嗎?”